昨晚那般的急切,而是帶著一絲春風化雨般的溫柔,淺淺的品嚐,淡淡的相纏,不銷魂,不蝕骨,但千琉璃卻感覺到了他那如風雨飄搖般不安定的心情還有濃郁的眷念。
心下一嘆,千琉璃環住他的脖頸,不再被動的承受,而是主動的纏吻,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下回定然不能如此胡來了。
一個是想宣洩出心裡積壓了的強烈情感,一個是打算只此一回,下不為例,滿腔的熱情和炙熱的愛意像是找到一個可供釋放的口子,彼此忘我,本來千琉璃身上的衣服就只剩下一件小兜兒,天雷勾地火之下,很快,她上身便不著寸縷了。
肌膚傳來涼意,千琉璃下意識的往濮陽逸懷裡縮了縮,濮陽逸攬著她腰肢的手緊了緊,手下的觸感滑膩又溫軟,綢緞般的光滑,令人愛不釋手。
千琉璃迷迷糊糊的想著,這樣真的好嗎?這副場景有點兒像電視上演的,一夜情後女主離開,一年後挺著個大肚子又回來和男主角相認,想到這裡,她頓時顫了顫,本來想放縱自己一回的心立即淡了。
濮陽逸則心猿意馬的忖思,他想喊停,奈何有心無力,懷中的人兒似乎夾帶著一股天然的魔力,讓他無法停止手下的動作。
千琉璃用殘存的理智權衡利弊,終究還是氣喘吁吁的推開他,兩手環住胸,擋住外洩的春光,濮陽逸急忙轉身,平復著紊亂的呼吸。
見他轉身,千琉璃直接脫了裡褲,快速的爬進浴桶裡,撲鼻而來的腥臭瞬間把她腦海裡旖旎的念頭給衝了個一乾二淨,她嫌惡的捂住了鼻子,餘光掃見濮陽逸側臉,他鼻尖不知何時沁出了一層汗珠,光潔的額頭也是涔涔汗意。
“伴月公子,有沒有一個女人讓你面紅耳赤過?”太過尷尬,千琉璃有心轉移話題。
不就是你麼,濮陽逸暗道一句,面上卻一本正經的道,“沒有。”
“下次我把老乾媽介紹給你認識,你碰到她後一定會面紅耳赤的。”千琉璃煞有介事的道。
“我先走了,半個時辰後過來。”濮陽逸整理了一下微微散亂的錦袍,抬腳就往門口走去,在即將出門的時候,他又扔下一句話,聲音裡含了一絲淺淡的不忍和心疼,“會有些痛,你忍忍。”
“知道了。”千琉璃一揮手。
濮陽逸關好了木門,隨即頭也不回的往練武場走去。
千琉璃沒有武功但不代表她沒有常識,為了這趟穿越,她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連一向不喜歡的古代電視劇都看了不少,惡補古代時期的知識,泡毒浴的情況不是沒有過,的確很痛苦,慘叫連連,但如果捱過了,身體便會對毒有一些免疫力。
想來濮陽逸也是如此打算的吧,千琉璃閉上眼睛,她知道再過一會兒,各種混毒會透過面板的毛孔進入血脈身體裡,絕對痛不欲生。
她沒想痛苦的時候該怎麼熬過去,而是在想著濮陽逸此舉的動機意欲何為,無數個念頭浮上心口,稍微一推測,她就猜到了濮陽逸的用意,如果她一直在寧王府,那自然無需用百毒浴來提高她身體的機能,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願待在王府,所以決定遵從她的心願,讓她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沉沉的嘆了一聲,千琉璃手臂搭在浴桶的邊緣,心情莫名的有些壓抑,她和清楚,她和濮陽逸是不可能,這已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兩人認知完全相反。
濮陽逸肩上挑的膽子有多重她不瞭解,但也能猜出一些,她可不打算讓自己一輩子困守在京都那種權利中心。
爭取這幾日讓莊鈺和攬月公子把他身上的忘憂蠱解除,順便讓他帶著瓜娃子回京都,然後她便一個人浪跡天涯。
這樣就夠了。
想通了癥結的千琉璃摒除了其他的思緒,捏著鼻子泡著這百毒浴,剛剛開始面板有一點針扎般的痛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止外部的肌膚,連五臟六腑,血管骨髓都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尤其是這種極強烈的痛感中還夾了一絲癢,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血管裡爬來爬去。
肌膚要把她全身撕裂的痛楚驟然襲來,像是海面上突起的風暴,以雷霆萬鈞的氣勢似乎要毀滅萬物般的洶湧,饒是千琉璃有了思想準備,也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一雙水眸有些充血,視線變得朦朧起來,腦中傳來的陣陣眩暈差點壓垮她的理智。
全身上下的面板迅速的透著黑色,眼前一黑,千琉璃險些暈過去,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力道之大咬破了舌尖,感受到口腔中的腥甜,即將崩潰的神智好歹找回來了一些。
濮陽逸不知何時折回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