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一片詭異,千琉璃和莊鈺竊竊私語,宛如情人般的甜蜜敘話,濮陽逸儘管一再告誡自己忍耐,但眼中的冷意還是讓攬月公子看到了個十成十,眸底掠過一道興味的光芒,他看著千琉璃別有深意的笑了。
千琉璃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有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她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就見攬月公子嘴角噙著的邪笑,後背頓時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太滲人了,攬月公子就像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用美麗的外表來掩飾他的毒性,但只要稍稍不注意,他就會張開尖利的牙齒,狠狠的咬你一口。
不知不覺的聊了小半個時辰,莊鈺一邊喝酒一邊笑呵呵的說話,千琉璃別有目的,自然是笑的開心,什麼話好聽她就可勁兒的說,莊鈺一五大三粗的漢子,被她奉承的始終都是笑眯眯的,山頂上隔一會就響起驚天動地的大笑。
千琉璃覺得跟莊鈺相處很有意思,不做作,又豪爽,很有她記憶中江湖人士該有的仗義和豪氣,一開始只打算和他建立初步的遊移,但隨著聊天話題的深入,大有停不下來的架勢,最後連稱呼索性也改了。
“小莊子,認識你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讓我高興。”千琉璃笑道。
“你們不過剛剛認識,這亂七八糟的稱呼還是不太合規矩吧。”濮陽逸按捺不住心裡的惱怒,忍無可忍的道,任憑是誰,都能聽出他話裡的酸氣。
“他和我還沒結婚,現在叫老公什麼的不合適吧?”千琉璃無辜的一攤手。
“你還想叫老公?”濮陽逸自然是聰明的,微微一揣測,就猜到了老公的代表意義。
“以後會有叫老公的一天。”千琉璃大大咧咧的道,“雖然我和小莊子還沒確定戀愛關係,但日子也不遠了。”
“姦夫淫婦。”不知是攬月公子被兩人弄的詞窮了還是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說來說去都是這四個字。
“二師弟說話越來越過分了,小舒舒冰清玉潔,你豈可侮辱。”莊鈺眉頭一皺,頓時化身為訓斥弟子的老學究,臉色刻板的訓道,“師傅教你的為人處世之道你莫不是都忘記了?”
“冰清玉潔?”攬月公子聽的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正抿嘴偷笑的千琉璃,氣結道,“他兒子還躺在伴月的屋子裡呢,一個連孩子都生過的婦人,能稱得上冰清玉潔嗎?”
“本性冰清玉潔就行了。”莊鈺不以為然,“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舒舒嫁給他那位斷袖夫君也是逼不得已的,他們兩人感情早就破裂了,既然性格不合,還是好聚好散的好。”
千琉璃聽了這話,心裡暗暗給莊鈺比了三十二個贊,不迂腐又不固守陳規,很有新新人士的潛力,是個很好的擇偶物件。
濮陽逸心口惱怒更甚,她把這個都說出去了?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就那般的想早日脫離寧王妃的身份,轉投別人的懷抱?
一開始是覺得伴月公子適合她,現在又發現了大師兄,其實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還有昨晚他和她的親密,是不是在她看來,那樣的事兒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換了一個人,她還是可以隨意的接受?
濮陽逸心裡前所未有的亂,他一貫自制力強大,無論遇到何種問題,他都能冷靜的處理,十幾年的艱難,已經讓他一顆脆弱的心漸漸趨於強硬,這種慌亂又不知所措的心情已經許多年都沒出現了。
有點兒澀,有點兒酸,還有點兒驚惶,各種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得他壓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豐富多彩,讓時刻注意著他神色的攬月公子看的津津有味。
“小莊子,你們先聊,我餓了,要去吃東西。”千琉璃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自起床後還沒用早膳呢,又聊了一早上,肚腹早空了。
“那你快些來,我等你來再和攬月伴月比試。”莊鈺立即道。
“好的,記得等我啊,我幫你們做評審。”千琉璃嫣然一笑,話落,她提著裙子就跑了,順便招呼了一聲遠遠觀望的青影。
莊鈺被她這一笑頓時迷的連姓氏名誰都忘了,目光痴然的注視著她的背影,喃喃道,“不愧是小舒舒,連跑步都如此的好看,比那些大家閨秀扭扭捏捏走路的樣子好看多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攬月公子嘲笑道,“但東施效顰也是有的,我看蘇舒就是東施而非西施。”
“誰什麼混賬話。”莊鈺頓時不樂意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憤聲道,“我就不喜歡那些矯揉的小姑娘,走路慢吞吞的,像地上有銀子給她們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