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濮陽睿,千琉璃伏在濮陽逸懷裡小憩了片刻,兩人如在明月山一般,共同睡在一張軟榻上,身體緊密貼合。
“今天晚上陪我睡?嗯?”濮陽逸見千琉璃睜開有些迷糊的雙眼,隨即輕笑著問。
“那喜之郎怎麼辦?”千琉璃不同意,委婉的拒絕,“他沒晚睡覺前必須要聽我講故事,而且我已經習慣和他在一起睡覺了。”
“哪有夫妻常年分居的例子啊?”濮陽逸微嘆,“你回府也有好幾天了,我也有些忙碌,咱們相處的時間著實短暫,好不容易皇宮那邊清閒了些,王府的禁衛軍也撤除了,你難道不該陪陪我?”
“你都多大了還要我陪?”千琉璃摸了摸他的臉,有些好笑的道,“你兒子五歲還不到,正是撒嬌的年紀,沒有父親疼愛已經夠可憐了,我總不能連一點母愛也吝嗇吧?”
“你不能太縱著他了。”濮陽逸無奈淡笑,“溺愛不好。”
“這樣吧,我晚上跟他商量商量,隔一天陪他睡一晚上,等他習慣了,再分房。”千琉璃對他的話深以為然,如果濮陽灝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她很樂意溺愛他,但他的身份註定了他未來的路,所以依賴感不能出現在他身上。
“也好。”濮陽逸耍無賴的蹭了蹭她的臉,“那你明天晚上就去我的院子。”
“你平時都是睡在哪裡的?”關於這一點,千琉璃好像還真不知道。
“就是你上次和我午睡的那個隔間。”濮陽逸道。
“那個書房麼?”千琉璃問,見他點頭,又問道,“你平日都不怎麼來後院?”
“很少。”濮陽逸輕輕闔首,“偶爾需要一些訊息才會來一趟。”
“其實你也可以用美人計嘛。”千琉璃摩挲著下巴獻策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其實女子絕大多數也敵不過愛情攻勢,你只要說兩句甜言蜜語,別說打聽訊息了,說不定她們會為了愛情背叛原來的主人,投在你的麾下。”
“那麼多女人,若全部都來你說的這一套美人計,那我豈不是被吃的屍骨無存了?”濮陽逸也漸漸學會了千琉璃的說話方式。
“嘿,你傻啊,出嫁從夫,在這裡一個男人同很多個女人談戀愛是合法的,你又何必較真。”千琉璃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道,“我又沒叫你和每個女人都滾一回床單,世上女子性格各異,你要學會因人而異,因地制宜,對付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辦法,例如有的愛好詩書的女子你可以和她彈琴又談情,而有的女人純粹是騷老孃們兒,這樣你就需出賣色相了。”
“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些?”濮陽逸心裡接受能力表示越來越弱了。
“我比喻的不好麼?”千琉璃不答反問,“雖然俗氣了一點兒,卻也很接地氣,又實話實說,月側妃不就是典型的騷老姑娘麼?她當初還敢去捉我的奸,也不想想自己,好歹我還沒成事呢。”
“你和蘇清絕……?”濮陽逸突然問道,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避開這個問題,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怕她多想,但她就像一縷清風,自由又心向天空,彷彿隨時都會在他眼前消失,他想多瞭解她一點,也許這種彆扭的感覺就會消散。
“你不應該把我和他相提並論。”千琉璃並不計較,兩人在一起要學會坦誠,信任固然是不可缺少的,但坦誠後的信任就更加牢固,堅不可摧,她有時候也希望濮陽逸能多問她一點,只要不是涉及到她心裡某些禁忌的問題,她都很樂意回答他,“他是他,我是我,我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看待,在我的記憶裡。”她抬手指了指腦袋,“沒有關於他一點兒的印象。”
“你能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兒麼?”濮陽逸聽後沉默了許久,心裡湧動著一股五味紛雜的情緒。
“我以前啊……怎麼說呢……”千琉璃整理了一些前世的片斷,挑著比較簡單易懂的事蹟說了起來,“我親生的媽媽是別人的小三兒,也就是你們這的側妃侍妾什麼的,但在我那個年代,都是一夫一妻制,小三兒是不合法的,也是被人所唾棄的,所以我母親的存在並不光彩,但她需要錢,天生又美貌動人,靠山換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權有勢的大款,她給那個男人,也就是我的父親生了個女兒,也就是我,那個男人和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不合,我母親又慣會逢迎人,所以兩人也在一起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但好景不長,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後來我母親被拋棄,常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根本無法工作,而她又帶了一個拖油瓶,顯然這對她找男人是個很大的阻礙,她便把我丟在了孤兒院的門口,我還記得那是個大雪紛飛的天,很冷,冷的刺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