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眸子恨恨的瞪著蘇舒,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幾個窟窿。
“誰都比你聰明,就你傻不愣登的還沒緩過勁來,活該自討苦吃。”蘇舒憐憫的瞅了她一眼,隨即轉頭笑嘻嘻的看著濮陽逸,狗腿的道,“王爺,念在月側妃是初犯,且沒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小懲大誡,罰她禁閉三個月算了。”
“王妃曉以大義,就依王妃所言。”濮陽逸笑顏不改,轉眸看向正死死瞪著蘇舒的月側妃,聲音染上一抹清涼,“月側妃,還不快多謝王妃的手下留情。”
聽見濮陽逸清冷的聲音,月側妃立即惶恐的收回視線,畢恭畢敬的道,“多謝王妃的不計前嫌,妾身日後一定好好服侍王妃。”
話落,顫顫巍巍的起身,垂手站在不敢開口的藍側妃和蜜夫人旁邊。
蘇舒聽著她口不對心的話,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這樑子是結下來了,不過那又如何?兵來將擋,賤人來賤招上。
“回府吧。”事情告了一個段落,濮陽逸看了一眼蘇舒,淡淡吩咐。
推輪椅的男子應了一聲,連忙推著濮陽逸往外走。
圍觀的百姓見風波平息,在心中唏噓著,潮水般離開了這家小小的客棧。
蘇舒挑了挑眉,上前幾步,搶過男子握著的把手,偏頭對著濮陽逸笑道,“王爺,妾身推您可好?”
被擠在一邊的男子有些不悅,冷峻的面容隱隱浮現出不耐之色。
“好,有勞王妃了。”濮陽逸秀雅的眉挑高了一分,輕聲點頭致謝。
多好的娃子啊,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連古代男子缺乏的禮貌都信手拈來,怎麼給折磨成斷袖了呢?蘇舒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握住把手,慢慢的往前推。
被搶了工作的黑衣男子只好在前面帶路,遇到門檻臺階的時候,用力將輪椅搬過去。
蘇舒鬆了口氣,還好有人充當領路人,不然她連出客棧的路線都弄不明白。
月側妃,藍側妃,蜜夫人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面,月側妃颼颼的朝蘇舒後背放冷箭,藍側妃則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不時拍拍波濤洶湧的胸口來平復情緒,蜜夫人相比兩人來說,要鎮定的多,經過了短時間的調節,她已經能冷靜的分析今日事發前後的破綻和不足之處了。
一目瞭然的漏洞就是綠依,房間是她開的,為王妃和蘇公子穿針引線的就是她,只要能撬開她的牙齒,就能拿到王妃確切偷人的罪證。
但王妃那張嘴,伶牙俐齒,能將白的說成�模�諉揮瀉苊饗緣鬧ぞ萸埃�荒茉僨峋僂���嶄找丫�招┩導Σ懷墒窗衙琢耍�祿囟ㄒ�齪猛蛉�淖急浮�
心思各異的人懷揣著不同的打算,來到了小客棧的門口,門前等候著兩輛馬車,通體漆黑,寶藍色的車頂,車前懸掛著一塊表明身份的木牌。‘寧’字,代表的是寧王府。
蘇舒正犯難濮陽逸如何坐上馬車,一邊的黑衣男子早就動作麻利的抱起他,掀開簾幕,將他放入車內。
蘇舒目瞪口呆,敢情斷袖是這麼造成的,肌膚相貼,火花四射,抱著抱著就抱出感情來了,然後他發現他骨子裡是喜歡男子的,弄懂了他的性取向,隨即就光明正大的宣佈出櫃了。
蘇舒感慨的咂咂嘴,不等綠衣相扶,一手抓住車轅,一手提起裙襬,腳尖一踮,跳上了馬車。
綠依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愣愣的看著完全沒有淑女形象的蘇舒。
月側妃鄙夷的朝這邊看過來一眼,臉上明擺著寫著三個大字,不甘心。
但再多的不甘心,在王爺面前她也不敢造次,老實的朝後面的那輛馬車走去。
月側妃和蜜夫人心中驚訝,王妃出自名門,教養甚好,知書達理,大家閨秀,但行為怎麼跟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舉止粗俗,說話無忌。
“綠依,快上來。”蘇舒坐在濮陽逸的對面,掀著車簾,偏頭對著站在地上的綠依招呼道。
聞言,綠依連連搖頭,大驚失色的道,“王妃,奴婢不敢,奴婢坐在車後就好。”
穿越來最熟悉的人就是她,蘇舒莫名其妙的對綠依生出了一絲絲依賴的感覺,沒她在身邊,總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那你和這黑衣服的大蝦坐在一起。”蘇舒抬手指了指黑衣男子,態度強硬,不容拒絕。
綠依猶豫不決,站在原地沒動,黑衣男子皺了皺眉。
“既然王妃吩咐,你聽令就是。”濮陽逸瞥了一眼蘇舒不滿的小臉,淡淡道。
綠依應了一聲,坐在車前,黑衣男子則坐在綠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