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直接公開他的身份,就把濮陽灝丟給我,畢竟我是父皇的親生兒子,隔子傳位這種事,在歷史上不是沒有發生過,為了讓濮陽灝的皇位坐的穩,他幾乎殫精竭慮。”
“所以,你和濮陽歡顏就是專門負責給皇帝處理那些他無可奈何的事兒?”濮陽逸雖然沒有直說,但他用濮陽灝的例子作比喻,千琉璃也聽明白了。
“差不多吧。”濮陽逸嘴角的笑容有微微的無奈,“在歡顏還很小的時候,父皇並不怎麼疼愛她,後來他慢慢轉變了態度,皇室公主不多,但也不止歡顏一人,但父皇對歡顏的疼愛幾乎到了無人能比的地步,時日長了,不止京都的人,全天下都知道大臨有個歡顏公主,被大臨帝寵的無法無天,不論她要什麼,大臨帝都會毫不吝嗇。”
千琉璃沒接話,等著濮陽逸的後續。
“這也間接的造成了後來不管歡顏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父皇都會無條件包容的後果,因為在大臨的百姓和百官眼中,父皇是真的極為寵愛歡顏,甚至到了溺愛的程度,所以不管父皇對歡顏的錯誤怎麼置之不理,外界的人也只會說歡顏恃寵而驕,而不會說父皇存心偏袒。”濮陽逸的聲音淡而涼,有一股清風瑟瑟的味道,如沙漠裡捲起的風沙,乾燥又淡漠。
千琉璃掐了掐眉心,停滯不前的思緒罕見的運轉了一圈,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果然皇室無情,濮陽歡顏外表有多光鮮亮麗,她承載的痛苦悲哀就有多綿延不絕。
皇帝是故意的,故意把濮陽歡顏寵壞,故意讓她行事放蕩不羈,而他則扮演了一個全心疼愛女兒的好父親,以致於濮陽歡顏的名聲壞掉了,而他這個一國之君卻依舊德高望重。
“那些男寵都是陛下讓歡顏刻意收下的?”千琉璃試探的問道。
“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比如相府的那個庶子,你哥哥不爭氣,聲名狼藉又常年沉迷於煙花之地,千丞相對他已經失望了,所以他注重於培養庶子,但千丞相和皇后走的近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了,反正歡顏的名聲已經壞了,強行把千丞相最看重的庶子搶到府裡,在外人眼中也沒什麼稀奇的,且他不過是個庶子,也不會有太多人非議。”濮陽逸淡聲道。
“投鼠忌器?”千琉璃抿了抿嘴角,吐出四個字。
濮陽逸淺淺闔首,算是肯定了千琉璃的猜測,“也可以從他們的口中打探出一些訊息。”
千琉璃眸光閃了閃,連忙掐斷這個話題的後續,“她的事兒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聽了心裡不舒服,你還是說說你的吧。”
“我的?”濮陽逸輕輕一笑,“我的什麼事?”
“你父皇可有怪罪你?”千琉璃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濮陽逸上朝的時候還是坐著輪椅去的,可他估計聽到了自己被太后毒害的訊息便立即捨棄了輪椅,迫不得已之下暴露了之隱藏的事實,就算礙於濮陽灝的關係皇帝不敢對他如何,但心裡鐵定是不滿意的。
“自然是怪的。”濮陽逸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些年他怪我的地方多了,也不差這一件,畢竟前幾日伴月公子來我府邸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他醫術高明,解了我身上的毒素,讓我雙腿回覆如初,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可這十幾年都沒好,突然一下子就好了,不是很奇怪麼?”千琉璃撇嘴。
“他信不信是他的事兒,我只需要有個理由搪塞就好了。”濮陽逸絲毫不介意這個藉口是否拙劣。
千琉璃憂傷的嘆了口氣,覺得濮陽逸和濮陽歡顏這兩個娃子也太可憐了,濮陽墨自不必多說,有個皇后養母一心一意的為他籌謀,濮陽睿雖然沒有繼位的權利,但日子也是混的風生水起,唯獨濮陽逸,韜光養晦不說,還要替親生父親養著孩子,把自己的親弟弟當成親生兒子看待。
“嘆氣多了容易老。”濮陽逸好笑的捏了捏她的手。
“縱慾過度才容易老呢。”千琉璃瞪了他一眼,想起他昨晚的不知節制不由有些尷尬。
“你我成婚都五年多了才圓房,難道不應該把這五年的空缺都補回來麼?”濮陽逸別有深意的道。
“補的回來麼?”千琉璃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你要是不想精盡人亡就收斂著點,學醫的人應該很清楚房事也是要有規矩的。”
“我不清楚。”濮陽逸光潔的額頭抵住千琉璃的前額,兩人對視。
“別厚臉皮了。”千琉璃推開他的腦袋,依偎在他懷裡,“王爺若事務繁忙,就不必多花時間來陪我,我自娛自樂已經習慣了。”
“你怎麼知道我事務繁忙?”濮陽逸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