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懷裡,語氣深深無奈,“到了公主府可千萬別做讓我不順心的事兒。”
“比如呢?”千琉璃眼珠轉了轉,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話題,“公主的府風景想必是極美的,妾身心馳神往已久,終於有機會一睹為快了。”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還在裝傻充愣。”濮陽逸屈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彈了彈,“歡顏雖然把公主府打理的井井有條,但也不排除有人渾水摸魚,上次闖進王府的那個西齊前太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你莫要亂跑。”
“公主府的龍衛不是有好幾百麼?難不成還管不住那些紈絝子弟?”千琉璃不以為然。
“若他們真是紈絝子弟父皇也就不會讓歡顏收納公主府了。”濮陽逸溫聲解釋,“公主府的男寵有一多半是比較得寵的庶子,還有一些官位不高的府內的嫡子,歡顏把握的度很好,既不會讓那些勳貴世家因為一個庶子找麻煩,也不會讓自己捲入到風口浪尖,她行事很有分寸,這也是父皇對她一介女流委以重任的原因。”
“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即使她不想相夫教子,也不該和一個男人般為國朝衝鋒陷陣。”千琉璃心裡頗不是滋味,即使濮陽歡顏內心再開放,但她骨子裡也是個傳統女人,哪個女人不希望有個幸福和美的家庭?表面上她後宮美男如雲,享盡齊人之福,其實她的苦楚又有幾人能知曉,而且京都的百姓暗地裡都稱呼她為風流公主,對她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濮陽逸的處境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斷袖王爺,又雙腿殘疾,府裡亦是佳麗數百,卻全是居心叵測的女人,千琉璃憂傷的嘆了口氣,為這對命運多舛的兄妹感到由衷的同情。
“守得雲開見月明,總有一日會好的。”濮陽逸反倒是安慰起了她。
“休息好了沒?好了趕緊走。”千琉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今兒個我是去打劫去的。”
“公主府有的,王府都有。”濮陽逸順從的被她拉起來,兩人攜手出了書房,悠然自得的邁著小步往府門口走去。
“公主府有帥哥,有美男,王府有嗎?”千琉璃故意仔細打量了一會他的眉眼,搖頭晃腦的感慨道,“王爺長的雖然好看,但看多了也有審美疲勞,妾身對王爺已經沒有新鮮感了。”
“嗯?你說什麼?”濮陽逸眼底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妾身說妾身想找幾個新鮮的美男飽眼福!今……唔……”話說到一半,千琉璃驚恐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濮陽逸,感受到唇上的柔軟,不由大驚失色,這可是在人來人往的花園裡,雖說她和他是夫妻,但當著外人的面毫不顧忌的親吻卻也失了規矩,她就是料到濮陽逸思想並不開放才有膽子故意激他的,卻沒想到他竟然不管不顧的就吻了自己。
濮陽逸滿意的吞下她還未說完的後半句話,在她目光愕然,才緩緩的鬆開了她,嘴角一抹玩味淺笑,“這是你胡說八道的懲罰。”
千琉璃連忙掃了四周一眼,見偶爾路過的丫鬟小廝目不斜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場景才鬆了一口氣,但餘光猛地瞅見不遠處的涼亭內站了幾個花紅柳綠的美人,瞧她們的動作,似乎正準備往這邊過來,卻因為看到她和濮陽逸的親密而生生的停下了步伐,個個一臉憤恨和嫉妒,目光的憤怒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千琉璃對那幾人飛出挑釁的一瞥,本來想訓斥濮陽逸幾句的想法也變了味道,衝他甜甜的一笑,飛快的在他臉頰上落在蜻蜓點水的一吻,還刻意提高了聲音,“夫君,這天兒好熱呢。”
濮陽逸一怔,隨即席捲而來的便是莫大的狂喜,這是千琉璃第一次稱呼他為夫君,不是濮陽逸也不是王爺,一時間,心頭洋溢著歡喜,連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千琉璃沒等到濮陽逸的回話,不由偏頭去看他,見他神色怔忪,不似一貫的風輕雲淡,眸光痴然的看著自己,臉上竟有一些……傻兮兮的笑意。
“你怎麼了?”千琉璃的手在他額頭摸了摸,“燒壞腦子了?”
“我很高興。”濮陽逸突然道。
“高興什麼?”千琉璃越發迷茫了。
“沒什麼。”濮陽逸笑著搖搖頭,牽著她的手往府外走去,“快走吧,歡顏已經在公主府等候了。”
“有毛病。”千琉璃嘀咕了一句,但她向來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腹誹了片刻,也就不理會了。
涼亭裡的幾個女子憤憤不平的看著王爺和王妃攜手而去,目光噴射出滔天的怒火,坐在石凳上泰然自若的藍側妃臉上卻很淡然,端起香茗抿了抿,溼了溼唇瓣,“幾位妹妹又何必傷心,王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