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戰爭一旦開始,內亂必須平息,否則內憂外患,大臨說不得會面臨什麼樣的危機。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是傻了才會往千丞相那邊靠攏,直接讓綠依把信交給濮陽逸,她相信濮陽逸會處理的很好。
而且皇后一定還會有後招,皇后圖謀了這麼久,豈會坐以待斃,即使大臨江山是皇帝鎖了算,但也不能排除皇后趁他中毒期間,安排了什麼後手。
一切太過順利,順利的讓人心裡不安,皇后連反抗都沒有反抗,就順著皇帝的意思讓他盡數剷除了她辛苦配製的勢力。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也許皇后只是在打消皇帝的顧慮,讓他覺得她已經服軟了,已經沒有抗爭的能力了,等到皇帝對她的戒心一消,她便會反起而攻之。
但是她就不怕皇帝趁她最虛弱的時候,直接一杯毒酒賜死她麼?千琉璃眸子眯起,皇后和皇帝幾十年的夫妻了,皇后對他肯定是十分了解的,在皇帝最危急的關頭,是皇后挺身而出,讓他成功登基,就衝這份兒情義,皇帝對她總歸是有幾分不忍心的。
皇后就是憑藉著這個才敢有恃無恐的麼?千琉璃深深感慨,不作死就不會死,本來皇后的鳳座穩如泰山,不管後宮駐紮了多少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但皇后對皇帝的扶持可是獨一份,且患難見真情,一起經歷過心酸歲月的夫妻才最可靠,即使薄情如帝王家,不感動也是不可能的。
可皇后偏偏自己要作死,把她當年對皇帝的那點兒恩情一點點的消磨殆盡,等哪天兒皇帝對她的耐心用完了,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千琉璃該吃吃,該喝喝,每天就是瞎晃盪,雖然散步的地點很有限,但她懂得知足常樂的道理,加上天然屬性就是宅,日子過的也算風平浪靜。
京都外界依舊言論不斷,基本上每天都有新鮮的段子出爐,千琉璃心情好了就聽一嘴,其餘時候都在搗鼓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她有點兒懷念實驗室的生活,可是不管她腦子裡裝了多少理論知識,可到了這落後的古代,啥也整不出來,她想要培植細菌,做生化武器,可她壓根就不知道拿什麼提取。
快把腦子掏空了,才突然發現自己的才華絲毫沒有用武之地,這個發現讓她覺得很沮喪,連日萎靡不振,鬱鬱寡歡。
這一日,她正在打瞌睡,就聽到綠依凌亂且慌張的腳步聲響起,還沒來得及詢問,耳畔就響起她慌亂的聲音,“小姐,不好了,外面都在傳小王爺不是小姐的親生兒子。”
千琉璃假寐的眸子頓時睜開,心頭一時間掠過無數個念頭,面色卻半點不顯,看著風風火火衝進來的綠依道,“不過是謠傳罷了,何必大驚小怪,幸好小王爺不在這兒,否則我今兒個就要打你頓板子!”
千琉璃一貫都是溫和平靜的,鮮少有這種疾言厲色的時候,綠依一愣,繼而有些委屈,不過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是說錯話了,立馬行禮道歉,“小姐,是奴婢一時心急,忘了分寸,還請小姐莫要怪罪。”
“下次注意些。”千琉璃也知道綠依年紀小不夠穩重,索性濮陽灝也不在這裡,便沒有再訓斥,只是淡淡的道,“這訊息你從哪兒聽到的?”
“奴婢認識個負責採買的婆子,她每日進出王府,剛剛奴婢碰巧遇見了她,就聊了幾句,這才聽到了。”綠依一五一十的道。
“話說,你最近看到青影了沒?”千琉璃抿了抿嘴角,眸光微閃,“叫她去查,風聲一定是從王府走漏出去的,興許是哪個女人不安分了,想鬧出點動靜。”如果是以前她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義憤填膺,但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是從濮陽逸那兒證實了瓜娃子的確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心裡就莫名其妙的有點兒心虛的感覺,生怕被別人拆穿。
作為一個對心理知識稍有涉獵的跨時代女性,她知道她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了,果然人就是這樣,一旦心裡的某個點不再堅定,就很容易露出破綻。
“小姐的意思是府裡有人故意製造對小姐和小王爺不利的言論?”綠依揣測道,說完,她嘴角浮出一抹不屑的笑,語氣嘲諷,“那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整個王府王爺就寵幸過小姐一人,小王爺不是從小姐肚子裡爬出來的,難道是大風颳來的嗎?”
千琉璃很想說你真相了,瓜娃子還真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但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而是真真切切的龍種,心裡真腹誹著呢,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一件她剛穿來,剛接觸濮陽灝時所發生的一件事兒。
她記得瓜娃子說過,原主經常教導他的一句話就是他以後會當皇帝,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