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麼好心?”千琉璃撇嘴,眼神懷疑的看著他。
“當然不是。”濮陽逸點點她的鼻子,笑的溫柔,“如果換做是以前,我定然我不會輕易放他走,不過眼下是關鍵時期,有他渾水摸魚,對大臨有好處。”
“你是想讓他在西齊掀起動亂吧。”千琉璃表示明白,她說怎麼大臨和西齊在邊境僵持不動呢,敢情都在等待時機,西齊等的是皇后的反戈,而大臨候的則是前朝太子那東風。
現在就看誰的本事大,能率先平息各自的內亂,大臨皇后為一國之母,前段時間又培養了不少親信,又有孃家替她在前朝謀劃,不可小覷。
而西齊前朝的太子又豈會是省油的燈?他籌謀佈置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師出有名,打著復國的旗號想顛覆西齊的統治,西齊想徹底掃平前朝太子的餘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兩方都在隔岸觀火,等著看對方的好戲,哪一方敗在內亂上,另一國就能趁火打劫。
“王妃真聰明。”濮陽逸的語氣越發柔的能膩死人。
千琉璃有些受不住的揉了揉胳膊,拿肉麻當有趣的男人雖說很解風情,但聽多了身上的雞皮疙瘩就一波一波的冒出來,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說起甜言蜜語時能這般的信手拈來呢。
“哎哎,說正事。”千琉璃板正臉色,口吻嚴肅,“莫要插科打諢。”
“王妃請說。”濮陽逸手指繞著她一縷髮絲,溫潤的眉眼透著一絲慵懶,語氣也是漫不經心的。
“我想出去玩。”千琉璃一本正經的道。
濮陽逸手下動作一頓,隨即心不在焉的問道,“去哪兒玩?只要在京都內,隨你喜歡。”
“我想去找莊鈺。”千琉璃打了個哈欠道,“我跟他約定的日子也快到了,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
聽她提起莊鈺,濮陽逸眼底一抹異彩一閃而過,聲音依舊懶散,“你不是大丈夫,古人言,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你就是不遵守約定也沒什麼關係。”
“那能行嗎?”千琉璃暗道他的醋缸子又打翻了,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面上卻大義凜然的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不然豈不是落下話柄?”
“你就說有事耽擱了,去不了,我會給他修書解釋的。”對於自家王妃要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濮陽逸無論如何都是不肯的。
“莊鈺是個愣頭青,萬一他不相信怎麼辦?還以為我故意不見他。”千琉璃找出理由試圖讓濮陽逸同意。
“只要我說他一定相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濮陽逸深諳其中。
“我就去半個月,你就答應我吧。”硬的不行來軟的,千琉璃忍著胃酸的分泌學著電視裡的女主角語氣軟糯的撒嬌道。
“只要你不離開京都,其他的都依你。”濮陽逸面不改色,“外面太危險,就算我放你出京都,你也過不去邊境,說不定剛入西齊就被當成刺客給抓住了。”
“那你叫莊鈺來大臨。”千琉璃退而求其次。
“他很忙。”濮陽逸慢條斯理的道,“忙著給小師妹煉鞭子,聽說他似乎有入朝為官的打算。”
“呃”千琉璃不可置信的看著濮陽逸,目光驚愕,“你是說他準備走進西齊的政治?他為何要如此?江湖中人入朝為官不是很奇怪嗎?再說他體內也有一半的大臨人血脈,不是應該兩不想幫的嗎?”
“誰規定他有一半大臨的血脈就應該作壁上觀的?”濮陽逸挑了挑眉,不贊同的道,“他從小養在西齊,師傅和西齊皇室淵源頗深,因此小師妹才養在門下,久而久之,莊鈺也漸漸接觸了西齊皇室的一些秘辛,他會為西齊效力也無可厚非。”
“如果寧璃和莊鈺真的效力於西齊,對大臨實在是很不利啊。”千琉璃感到深深的壓力,“就他們兩那蠱術和毒術,要是上了戰場,不說一人對十萬,但以一敵萬是肯定的,一把毒藥一灑,士兵將領不全部都玩完了。”
“這點你倒不用擔心。”濮陽逸溫聲道,“師傅有過交代,我們三人所習得的醫,毒,蠱不得用於戰場或者無辜之人身上,因為這有傷天和。”
千琉璃恍然點頭,也對,若他們真的無所顧忌,那士兵就無用武之地了,“但寧璃和莊鈺武功深不可測,若是潛入大臨,也會危害不小吧?”
“莊鈺現在似乎在為西齊秘密的做一些事。”濮陽逸鳳眸微眯,“至於是什麼事情,探不出來,很隱秘。”
“那寧璃呢?”千琉璃想起攬月公子,“他不是西齊帝的兒子嗎?他身上流的就是皇室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