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都都在王爺的掌控下麼,她一直都是千琉璃。”寧琪撓了撓頭,有些困惑的道,“也許王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濮陽逸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道,“洗心革面我倒不信,重新做人麼…或許吧。”
“王爺,今天的刺客?”寧琪想起他和王爺來此地的初衷。
“知道是誰麼?”濮陽逸拂了拂袖口,語氣有一絲的散漫。
“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寧琪搖搖頭。
“回去吧。”濮陽逸幽幽的聲音裹在寒氣深重的夜色裡,有一種徹骨的涼意,“也許她有辦法。”
寧琪知道濮陽逸口中的她是指王妃,眼底劃過一道懷疑的光,卻也沒有問出口,點點頭,兩隻手輕而易舉的托起了輪椅,足尖一點,輕飄飄的出了琉璃苑。
翌日,千琉璃和濮陽灝難得睡了個懶覺,磨磨蹭蹭快要中午了才醒,那三個丫頭還在柴房,其餘的二等丫鬟和三等粗使的婢女是沒資格進入房間的,沒人叫他們,昨晚講故事講了大半夜的千琉璃自然睡的香甜。
兩人起床後,千琉璃吩咐人把那三個丫頭放出來,有的人用的順手了還真不想換,而且那三個還是跟隨她出嫁的貼身丫鬟,跟她相處起來也很輕鬆,不似其他人看到她就動不動的下跪磕頭,誠惶誠恐的模樣看的她很是膩歪。
梳洗完畢後千琉璃填飽了五臟廟,對著垂手在一旁的念錦道,“去書房請王爺,就說我請他看一場脫衣秀。”
念錦心思一動,隨即施了一禮,立即去按照她的吩咐辦事。
千琉璃滿意的點點頭,她最喜歡的就是念錦,行事張弛有度,心思又細密,屬於她本分的工作她做的極好,該說的不該說的分寸拿捏的也甚是合適。
綠依簡單純粹,嬌憨透著一絲可愛,原主之所以一直把她留在身邊,估計就是看上了她這點,而水韻,和普通的丫鬟沒什麼兩樣,忠心不忠心的不好說,幾天的相處還不至於讓她完全相信這三人。
念錦辦事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子的功夫,就把濮陽逸請了過來,千琉璃在聽到院子裡他獨有的輪椅壓動地面發出的聲響時,就走了出去。
“王爺萬福。”走到濮陽逸面前,千琉璃敷衍的甩了甩袖子,膝蓋都沒有屈半分。
“脫衣秀?”濮陽逸目光興味的吐出三個字。
“對,而且是王府所有女人的脫衣秀,場面一定會壯觀,環肥燕瘦,相信王爺也很希望一飽眼福。”千琉璃臉上露出得體又疏遠的笑容,溫和道。
“本王拭目以待。”濮陽逸眼中閃過濃郁的趣味,在外人面前,他永遠是那副溫潤如玉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形象,似乎他永遠也不會發脾氣一般,無論是面部表情還是言談的語氣,都絲毫也不會引起別人的厭煩。
裝模作樣的偽君子,千琉璃冷笑一聲,面上卻笑的更加完美無缺,“那請王爺將王府裡所有侍妾都叫出來吧,對了,還有藍側妃和月側妃。”
“那些丫鬟呢?不用叫麼?”濮陽逸隱隱知道她的主意了。
“凝香露,府裡有資格用這種高階香水的人除了有名分的侍妾外丫鬟是沒辦法弄到的。”千琉璃半闔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空氣中辨別著某種味道,“昨晚闖進妾身房間的那個女刺客不管是身上散發的香味還是她那一雙保養的極其白皙修長的手指,可都不是丫鬟能擁有的。”
“本王明白了。”濮陽逸眼神帶了些許的讚賞之意,輕輕闔首,“寧琪,將王府裡全部的侍妾都叫到王妃的院子裡來。”
“一共一百五十二人,全部都要叫來嗎?”寧琪有些為難的道,他就是累到天黑也不一定能把這兩百多人都無遺漏的通知到。
一百五十二?千琉璃嘴角一抽,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確切的數字,比濮陽歡顏那個女色魔還要多出幾十個,濮陽歡顏好歹還能輪流寵幸,而濮陽逸這個死斷袖,霸佔瞭如此多的資源,卻光擺著好看,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麼?
“那些歌姬舞女什麼的就別帶上來了。”濮陽逸抿了抿嘴,目光有一絲瑟縮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千琉璃,見她似笑非笑,嘴角聖旨還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下一嘆,“應該帶什麼人你很清楚。”
寧琪心中一動,點點頭,轉身飛快的出了院子。
千琉璃命人搬來一把太師椅,她翹著木馬腿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的等著那些女人過來,如果在王府裡都無法安心的睡覺,那這日子還怎麼過?
她答應濮陽逸留下來兩年,還有太后的要求,也是兩年,千琉璃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