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修長如玉的手指按動手邊的機關,輪椅的扶手上破開一個圓形的孔,一支袖箭閃電般的射出,帶著千鈞之力,直直的對上了快要接近他面門的羽箭。
濮陽逸推動輪椅後退了一些,十分從容淡定的看著兩隻箭矢相撞,在半空中齊齊碎裂。
“火星撞地球啊。”千琉璃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好半響才拉回心神,一臉佩服的道,“王爺的輪椅和名捕無情有的一比啊,好厲害。”
“還不快過來?”濮陽逸眸光含了一絲淺笑,溫聲道。
千琉璃立即屁顛屁顛的跑在了他身邊,討好著道,“王爺你今日的表現又一次重新整理了在妾身心目中的形象,你簡直是高大上男神的代表啊,帥呆了,比蟋蟀還要帥。”
濮陽逸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握住她的小手,手心傳來的冰涼讓他心下一暖,他難得用了幾分真心的溫暖語氣,“別怕。”
“我沒怕,只是有點擔心王爺這張俏臉萬一被射出一個窟窿,會很難看。”千琉璃壓下心口那絲越來越強烈的悸動,笑嘻嘻的道,“而且王爺若是身亡了,妾身就要守寡了,在我還沒找到下一任金主的時候,我不想王爺出事。”
濮陽逸垂下了眼簾,幽幽的面色讓千琉璃頓時蹙眉。
“原來三皇嫂也不是真心想和三皇兄在一起的啊。”五皇子手中拿著一把長弓,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薄唇微勾,嘲笑道,“也對,三皇兄放著府裡天姿國色的王妃不要,偏偏去做那等斷袖分桃的行為,實在是有辱皇室國體,皇弟我都替你感到丟臉。”
聞言,濮陽逸臉上並沒有出現如羞怒憤然一類的情緒,他臉色淡然如最幽深平靜的古潭水,“這些話五皇弟說過多次。”
“是啊,無論說多少次本王都不覺得厭煩呢。”五皇子好整以暇的一笑,那雙傲骨天成的眸子裡滿是不屑的譏諷,“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廢物,一個每月在生死線上來回掙扎的病體之人,還想跟本王爭奪帝位?濮陽逸,本王是給你臉才會叫你一聲五皇兄,若不是父皇顧念你死了母妃又劇毒加深,不然你早就不該存在這世上了。”
“倒是讓五皇弟費心了。”濮陽逸對這些話早就習以為常,也許以前的他聽到如此惡毒的話,會喜怒形於色,只是有些話,聽的多了,也就不覺得難受了。
“自以為是的蠢貨!”一旁靜靜傾聽的千琉璃突然毫無徵兆的爆發了,她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頭,拼盡全力對著五皇子打去。
她腕力不錯,加上盛怒之下更是用了十分的力道,正洋洋得意的五皇子防備不及,光潔的額頭被打了個正著,肌膚頓時破裂,鮮血湧出,順著他秀氣的眉緩緩流下。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皇后的養子,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麼?”千琉璃眼中滿滿都是滔天的怒火,她叉著腰,十足十潑婦罵街的架勢,“養子你知道是什麼東西麼?就是一個替代品,皇后自己生不出兒子,就找了你,若不是宮中成年的皇子就三位,睿王爺生母又健在,你以為你會被皇后選中麼?瞧把你得意的,還真以為自己中了五百萬彩票麼?狗屎運常有,但也不是你這種無恥又目中無人的混蛋能踩中的!”罵罵咧咧了一陣,千琉璃依舊覺得不解氣,再次彎身從地上撿起石頭對著五皇子的臉打去。
還沒從受傷的事實中回過神的五皇子又一次被擊中,額頭的一左一右都出現了血淋淋的傷口。
“還挺對稱的嘛。”千琉璃看著他兩條眉毛上的傷口,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濮陽逸偏頭看著她,她明媚的臉上帶著還沒來得及退去的怒氣,頭上的髮髻微微有些鬆散,給她天生嫵媚的面容平添了一抹凌亂的美感,她脊背挺的筆直,讓他聯想到邊疆生長的胡楊,一樣的凜然之姿,一樣的不屈之志。
“你敢打我?!”五皇子捲翹的眼睫毛被流下的鮮血沾染,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他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額頭溫熱的液體,頓時勃然大怒,看向千琉璃的眼神中帶著清晰的殺氣,“你以為你是寧王妃本王就不敢殺了你麼?你信不信本王有無數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有膽子你就來殺我啊?”千琉璃腳步挪了挪,身子貼近濮陽逸,死鴨子嘴硬的道,“有種的男人才敢說不敢做,你一看就是個沒種的人。”
“你知道你有多噁心嗎?你孃親第一次感覺到你的存在的時候,她吐了。”在損人不帶髒字這方面,無人是千琉璃的對手。
濮陽逸攥著千琉璃的手緊了緊,感受到她手心的冷汗涔涔,心下有些好笑,明明怕了還在裝腔作勢,真是彆扭的女人。
“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