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出實話,得到了有用的資訊後就立馬翻臉不認人了,你別當本姑娘是電視白痴好不好?就你那點小把戲,在我這裡根本不夠看的。”
“你這是打算死也不開口了?”男子眼神瞬間變得狠戾,語氣陰森森的道,“你若不識抬舉,就別怪我不講人情了。”
“nonono…”千琉璃搖搖頭,不能苟同的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很好,聰明的人往往才能活的長久。”男子目光讚賞的點頭。
“你弄錯我的意思了。”千琉璃淺笑著道,“你不能給我活命的機會,我幹嘛要主動給你情報?”
“那你想如何?”男子抬手拂過額間散落的幾縷碎髮。
“你先說說你的問題吧。”千琉璃抬頭看了一眼罩住自己身子的大網,“還有,能不能把這個漁網給我弄掉,我又不是魚。”
男子擺了擺手,黑衣人立即七手八腳的把千琉璃從漁網中放了出來。
“還是這樣舒服。”千琉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一邊往木屋走去,一邊問道,“快說你的問題。”
“放肆!不可接近主子一丈之內!”黑衣人首領腳步一移,頓時攔住了千琉璃的步伐。
“我就想找個地方坐坐,你攔我做啥。”千琉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越過他的身體,走到木屋的階梯處坐下。
男子又擺了擺手,首領恭敬的垂首退在了一邊。
“太后今天召見你可有說什麼?”男子目光深邃的注視著千琉璃。
“說了很多,你是想聽我舌戰群儒的那段還是威風凜凜,一人抵抗女鬼而毫不落下風的那段?”千琉璃雙眼光芒大放,摩拳擦掌,“颯爽英姿,唯我不讓!”
“關於濮陽灝的那段!”男子對她轉移話題的舉動很是惱怒,也不打算繞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我想知道太后說了濮陽灝什麼。”
“他說我兒子聰明伶俐又大智若愚,活潑可愛,天真童趣,又很有愛心,而且長得又好看,將來一定是人中之龍,誰也比不上,會成長為連濮陽逸都望塵莫及的天之驕子。”千琉璃想起那個彆扭的瓜娃子,心驟然一暖,口若懸河的好一通誇獎,連詞語都不帶半句重複的。
“活潑可愛?聰明伶俐?”男子忍著不耐聽完千琉璃的溢美之詞,臉色似笑非笑的道,“大臨京城誰不知道寧王爺的兒子濮陽灝是個啞巴?雖說他不是真的聾啞,卻也沒什麼區別,寧王妃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吧?”
“我就是王婆賣瓜也要有瓜才能賣,總比你沒瓜可賣的好。”千琉璃皺眉反駁道,“再說,你小時候說不定也不是什麼好瓜。”
“別扯這麼多有的沒的。”男子突然意識到他的情緒很容易被她的話牽引,眸中閃過一道惱怒,深吸一口氣,“若你想活命,最好從實招來。”
“我不是都實話實說了嘛,你還想要我怎樣?”千琉璃雙手一攤,神色無辜的道,“我說真話你不相信,不然我說假話讓你高興高興?怎麼樣?”
跟她裝傻充愣完全行不通,男子雙眸眯起,聲音倏地凌厲,“太后那個老太婆是不是想把皇位傳給濮陽灝?”
聞言,千琉璃眸光微閃,“你開什麼玩笑?我兒子才幾歲,連毛都沒長齊,太后怎麼可能會把大臨的江山交給他?而且太后不過是女流之輩,決定儲君之位的是當今聖上,這種問題你還是去問皇上比較好。”
“本王也不跟你虛與委蛇了,皇位是本王的,當年的濮陽逸縱使才華冠天下,不也被本王弄成廢人了麼?”男子敞開身份,伸手拿掉臉上的面具,一張俊美又隱含張狂之色的容顏映入她的眼簾。
單看五官,他完全和濮陽逸的精緻秀麗搭不上邊,濮陽逸是溫潤的俊秀,舉手投足自有一股翩翩公子的風采,臉上的表情也是溫和而從容的,像是波瀾不驚的碧湖水,清澈又不起波紋,美好而溫雅如畫,即使他是偽裝的,但不可否認,他偽裝的很出色。
但面前的這位王爺,容貌就如他的人一般,狂妄又囂張,絲毫不隱藏他的野心,無論是他表露出來的慾望還是一言一行的張狂都代表他對皇位的誓不罷休。
“本王自幼教養在皇后名下,且年紀也不過比濮陽逸小上半歲,大皇兄二皇兄早夭,憑什麼他就佔據了皇長子的名位?本王才是正宮嫡子,唯一的皇室嫡子。”男子又道。
“沒人說你不是啊?”千琉璃一臉無奈的道,“灝兒才幾歲,對你根本構不成威脅,只不過他少言寡語,太后娘娘有些擔憂罷了,她並沒有想把灝兒培養成儲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