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家的地址。印象裡,在她們家被打成走資派後,所有的親朋好友就都已經跟田家劃清界限、一刀兩斷了。現在的人所追求的都是極端主義,要麼就是純潔的白璧無瑕的好同志,要麼就是卑汙的人民所不容的反動派。
凡是被規劃到第二類的人,大家就跟躲瘟疫一樣,不止躲的遠遠兒的,還要鄙視你。
信是從老家寄來的,那隻能是以前認識的人,所以田恬特別納悶的拆開了信,看完後才恍然明瞭寫信的人。
來信的第一行要寫上紅小書裡的一段摘要,之後也不能按常規寫什麼親愛的同志,如果和她表現的關係太過親密,被檢查到的話,會被劃為階級同類的。
之後就是正題,先是批評她,上面寫道,你是人民的敵人,要好好改造自己,爭取早日回到人民中來,到時你還會是我們的好同志。
雖然田恬心裡知道這是現在寫信的常規寫法,但就是看的很不爽,這樣添堵一樣的關心,壓根就不如別來信了。
信是田正來的,意思就是他現在做了時報的記者,因為北大荒兵團傳來豐收的喜訊,此事中央非常重視,特意派了參觀團,他是隨隊來做採訪的,順便看看她。
對於這個她剛來時給過她幫助,記憶裡又很溫馨甜蜜兩小無猜的田正,田恬是對他是報有一定的好感的。
“呀!是小正哥要來了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田恬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高原一直自認為他是現在女權人士口中,那種尊重女性,不大男子□□主義的那種人。可聽她叫的這麼近乎,不知為啥,這心裡就是忍不住泛酸。他不承認自己是霸道,也就是有那麼點小心眼兒罷了,畢竟這是自己認定的人了,憑什麼管別的男人叫的那麼親近。
趁著她在那專心的啃包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