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也要換件衣服。天黑刮涼風了,很容易生病的。”田恬也說。
那個女人拒絕倆人的提議說:“這樣一折騰天都亮了!你們不知道我們大隊的規矩,夜不歸宿可是大罪名,到時我革命逃兵的帽子就真扣實了。同志你們好人做到底,就當可憐可憐我吧!這位大哥幫我去報個信兒,妹子你去幫我拿衣服,我在這裡等著。”
開始田恬是怎麼都不同意的,兩個人在這高原都不放心,那放她一個人不是更危險。但架不住這女人說的可憐兮兮的,通風報信不能耽誤,她身體又不好,得病更了不得,可是又實在走不動了。
田恬心眼兒比較實,怎麼勸都說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這裡,最後還是高原說:“既然要幫助別人,當然要按照人家的想法,忘了我剛才怎麼說得了,不要好心辦錯事。”高原這話說的意味深長,但顯然田恬不可能聽得懂。
田恬想到自己之前乾的那吃力不討好的傻事,就毫不猶豫的的同意了,倆人走的時候,高原還回頭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她也一直在目送倆人,對上高原的目光後,又慌忙低下了頭。
看來,再回來她是不會還在這裡的了,那他也沒必要著急了,先把田恬送回去吧。高原的軍挎裡揹著手電筒,開啟後替田恬照著腳下的路,不過這時候的手電筒都是黃光,照明不遠還不清晰,倆人走的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的。高原是老司機了,村子裡這條路都在他心裡,他使了個壞把田恬引一個小窪裡,要不是他扶得及時,田恬準得崴了腳脖子。
之後他還好心的拽著田恬走,又把田恬弄得暖心貼肺的,直接把他當成了七十年代最好的人了。
“高大哥!你不是去二大隊報信兒麼?!”
“哦,我回去騎腳踏車,會比腳程快。你就直接回家吧,我會告訴張幹事和其他同志帶衣服過去的,順便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