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卻又不都瞭解,怪不得這個孩子長的像性格卻不像這個家的人,怪不得這個孩子跟他堂弟特別親。
其實以前這種種跡象就很明顯了,只是老爺子這些年一直病歪歪的,又沒有其他別的訊息,大家都不敢也不想往這方面細想罷了。
“老周!那天我在醫院碰到的那個年輕人,才是我們的阿原!你快找人找關係,查查那天的就診記錄!”阮書翎此時的情緒有些癲狂,高鐸庸怕她的心臟受不了,連忙安撫她並給她喂藥。
“你別激動彆著急,我這就去查。”
“不激動?不著急!我能不激動不著急麼,自己的親生孩子站到我面前我都沒認出來,還養了十多年別人家的孩子!我還配當一個母親麼!”
高鐸庸也沉默了,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有他不作為的原因。他總是怕傷害老父親和妻子,總是下意識的逃避,不然不至於今天才能真相大白。
“你先回家休息,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去辦事!”
阮書翎雖然一分一秒也不想等,但她還知道輕重緩急,她整理了下頭髮拿起自己的小包,說道:“好,我回家等你訊息!但是在我到家之前,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家裡那個女人給我弄走!我現在一看到她,就想起那個鳩佔鵲巢的,今天早上還仗著肚子,管我要咱們老高家傳媳不傳子的那套首飾呢。別說現在知道她不是我的親兒媳婦,就算她是,我也還沒死呢,哪裡輪得到她。以前為了兒子,我不愛跟她一般見識,現在她算哪跟蔥!”
高鐸庸突然覺得頭好痛,這些年她修身養性,還真讓人忘了她不好惹的性子了,他非常有風度的笑著說:“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這陣子我雖然做了些補救,但三弟他們手裡還是有些權力的。所以,暫時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
“你那意思,得叫我忍著,繼續供著她唄!”阮書翎衝著他一瞪眼。
高鐸庸也擺不出架子了,下意識就說:“夫人息怒!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是,我回家後就不想再見到她!”阮書翎也不多說,也扭身子就走了。阮書翎那可是正經的高官家庭出身,祖上就在朝廷當官,民國的時候又在政府謀職,只比當時的四大家族差點。這可是正經的千金大小姐,涵養有,脾氣更有。
她走後,高鐸庸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但太座之命,又不敢不從。不得不說一嘴,好像國軍的體系裡,怕老婆的軍官特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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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初田恬和去檢查時,是熟人領著去的,在醫院還真沒辦什麼手續,高鐸庸不管怎麼查都沒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阮書翎就急了,乾脆每天去那個醫院去坐著等。
那天在廁所碰到的年輕女人,不出意外的話才是她真正的兒媳婦,聽她說也是孕婦,看著又是個知識份子,肯定懂定期檢查的,她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可一想到自己那天幫著外人搶親兒媳的廁所,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這要是憋壞了可怎麼辦!
老派的大小姐,要學習涉獵的東西很多,阮書翎自己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弓馬騎射樣樣精通。她坐在醫院等著的時候,就不停回憶著那天的事情,拿著筆憑記憶描繪兒子的肖像。
她成天在婦產科大廳坐著,時間久了大夫護士都知道她在等人,
高原認識那個人的老婆,就不經意看了眼畫像,這才知道她找的是自己認識的人。
“你認識畫像裡的人?!”
“是的,他姓高,是下屬市財政局的領導,和我愛人是一個對口單位的。那天來省裡辦事,順便陪他愛人來檢查,他愛人這一胎懷像有點不穩。我還記得他愛人懷的是個小姑娘,他還特別高興,說就喜歡小女兒!”
“是啊,是啊!他爸爸也喜歡女孩兒!當初生他的時候,臉都臭了好幾天!錯不了,錯不了了,肯定就是我的阿原!”
阮書翎又細問了幾個情況,就拔腿就跑,那腿腳利索的,就像二十歲的大姑娘似的。總算得到高原的確切訊息,夫妻倆一刻也等不得,帶著信任的貼身助理,馬上就往X市趕。
一路上,阮書翎還忐忑的想著見到高原該說什麼,可到地方一問後,高原今天請假了!問了住址後,倆人又到他們家,還是沒敲開門。
這時候的鄰居,都跟一家人似的,敲鄰居家的門就跟敲自己家門似得。
“你們找誰啊?!”
“麻煩問一下,這是高原家麼?”
“對!咋的,沒敲開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