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努力,每天都來很早,不知這次為何會這麼晚。不過她和石飛關係一般,頂多就是見面點個頭,所以也沒有去刻意去問,老師一進來她就將這事拋在腦後了。
呂老師一進來,先在班裡說了一些家常話,接著就開始公佈的成績,姚秀秀兩門都是一百,和向星宇都是第一名,吳月是第二名,老師給她們跑一人發了個獎狀,其他的只要是前十名的,也有獎狀。
公佈完成績,呂老師開始在班裡問:“同學們,上次放假我告訴你們來的第一天要交學費,你們都帶了嗎?”
“帶了!”學生們回答得很大聲。
“那好,你們一個個來我這裡領書。有一些同學他們的家長已經提前交給我錢了,我先把他們的書發了,剩下的同學交一個學費領一個同學的書,從門口開始吧,一個個往後排。好了,我先念交過錢同學的名字,姚秀秀!”
姚秀秀上去,她姥姥不放心她一個人拿錢,今天領她過來的時候就先去了辦公室把錢交了。
班裡邊提前交錢的很多,畢竟都是五六歲的孩子,大人怎麼會放心讓她們拿著學費呢,不過也有家裡大人忙的,是自己拿著錢過來交的。
到最後,班裡其他的同學的書都發了,只有石飛的沒有發,發完書,呂老師將石飛叫出去,姚秀秀不知道呂老師和石飛說了什麼,不過石飛回來的時候眉頭緊皺,情緒十分低落。
吳月和石飛坐了半年的同桌了,也挺熟了,吳月看到他這樣,看著他問道:“石飛,你怎麼了?老師叫你出去是不是問你學費的事情啊?”
姚秀秀看著吳月,又看看石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很明顯石飛是為學費的事不開心,不過吳月年紀放在那裡,又不像姚秀秀這樣有前世的記憶,連向星宇都一臉好奇地看著石飛,他們哪裡懂什麼人情世故,看到什麼就問什麼了,也不關心這樣問是不是傷人心了。
石飛聽到吳月的話,臉上漲得通紅,眼淚也快出來了,吳月看著他這樣,立馬就道:“你別哭,我不問你了。”
石飛卻不管她,依舊哭了出來,邊哭邊說:“我媽媽過年的時候給我生了一個妹妹,因為我家沒有那麼多錢一次□□清所有的罰款,所以計生辦的人把我家所有能拿的東西都拿走了,我也沒錢交學費了,嗚……”
一般家裡多生孩子了,只要一次□□清五六千的罰款,就不會再罰,但是一次□□不清,就要每年罰了,一直罰到孩子十多歲。
石飛是礦上附近的村落的,他爸爸腿有點殘疾,當年礦上招工的時候不要他這樣的,所以他家裡就靠種地和他爸爸打些零工來養活家裡,本來他就有個弟弟,因為交不上罰款,一生下來送給了親戚家裡一個缺男孩的,這次又有了個妹妹,沒有親戚願意要女孩兒,他父母也不捨得丟了孩子,只能耗盡家裡所有的錢來交罰款了。
而且因為他家交不清一次的罰款,每年都要交罰款,石飛一想起來這件事,就想哭,他家現在快連飯都吃不上了,可是他還是想上學,這種情況下,他怎麼上呢。
“你,你別哭啊。”吳月有些手足無措。
向星宇也愣了,從桌鬥裡抓一把零食放到石飛桌子上:“給你吃,你別哭了。”
姚秀秀看著向星宇和吳月的動作,默默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往石飛面前一遞:“別哭了,擦擦眼淚吧。”
誰知姚秀秀剛把手帕遞過去,向星宇就一伸手把手帕奪了,重新塞進姚秀秀的口袋裡,然後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對著姚秀秀道:“用我的吧,別把你的弄髒了。”
在向星宇心中,秀秀的手帕只能他用,在他眼皮底下,他怎麼可能允許秀秀香香的手帕被其他臭男生用呢,這堅決不可能。
姚秀秀見向星宇掏出了手帕,也沒再拿自己的手帕,石飛有用的就行。
石飛沒在意向星宇的動作,接過他手中的手帕擦了擦眼淚,又放在鼻子下面,想擤鼻涕的時候,被向星宇眼疾手快地奪過來手帕:“你擤鼻涕用本子紙就行。”
不是向星宇小氣,如果手帕用來擦眼淚擦汗他還可以忍受,用來擤鼻涕,這個堅決不能忍,畢竟這手帕他自己都愛惜得不行。
石飛抬頭看看他,沒說什麼,撕了一張本子紙,擤了鼻涕。
吳月看他情緒穩定了下來,有些擔心地看著他:“那你接下來怎麼辦啊?還能上學嗎?”
“班主任說,學費她可以幫我拖段時間,讓我家儘快籌錢交上,交不上我就不能上了。”石飛的情緒有些低落。
吳月看看姚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