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媽吵架了,你的連環畫借我看就好了。”
說完姚秀秀看向向星宇:“你也是,如果你爺爺的書很珍貴,不許你拿出來看的話,也不用勉強。”
姚秀秀這些說的是真心話,雖然她是真的喜歡看書,可是讓她的朋友因為書的事情和家裡人鬧彆扭,這就不是她想要的了。而且就算是向星宇現在給她的書單,也夠她看很長時間的了。
姚秀秀是真的很感謝向星宇和吳月,她一直覺得沒處看書這件難事,就這麼被向星宇和吳月輕易地解決了,她覺得上學後認識向星宇和吳月,和向星宇、吳月做朋友,是她最幸運的事。
她家裡不如向星宇和吳月家的家境好,不過也不算很差,她沒法用其他的感謝他們,就在心裡默默下決定,要多繡點小玩意送給向星宇和吳月,用她現在僅會的繡藝來感謝他們為她做的這些事。
因為姚秀秀只學了一個直針繡,所以雖然她什麼繡法都會,卻只能每天用直針繡來繡手帕和香包、荷包之類的小東西。
香包和荷包也是姚秀秀的媽媽先繡了一遍,姚秀秀才開始繡的,而這兩樣東西,是姚秀秀主動要求學習的。
因為在向星宇和吳月每隔段時間就幫姚秀秀帶一本書時候,姚秀秀就回家告訴了她媽媽,並告訴了她媽媽她想繡些小東西送給他們,來謝謝他們每次借給她書看。
李鳳英很同意姚秀秀的想法,就教給她繡香包和荷包,這兩樣東西簡單,只繡花難一點,不過姚秀秀也學會了。而且做好了這兩樣,看著也比手帕精緻些。
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姚秀秀沒隔一段時間,就會送兩人一個小手帕,或者一個小香包,再或者一個小荷包。
每一個上繡的圖案都不一樣,隨著時間的增加,就算是直針繡,姚秀秀也能繡的很精緻,也能繡出來想要的圖案。現在也沒有禁忌,她繡的圖案什麼都有,花草樹木,各種小動物,全都繡。
姚秀秀家屬院外面有個礦區領導的家屬院,裡面的設施比員工的家屬院要好,裡面自帶一個小花園,種著各種花,其中最多的是月季花。
冬季花園裡其他花都謝了,也就月季花還在開,另外還有幾株梅花開著,領導的家屬院並不禁止人進去,姚秀秀經常跑到裡面,釆幾朵月季花或者折一兩枝梅花,把它們放在走廊下曬乾,裝進小香包裡送給向星宇和吳月。
後來有一天,陽光正好,姚秀秀站在花園邊摘花,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西裝,一身儒雅氣質的男人走過來,彎下腰溫柔地問她:“這花在這兒開的那麼好,你為什麼要摘了它呢?”
雖然男人語氣溫柔,還帶著笑意問她,不過姚秀秀卻立馬臉紅了,覺得自己摘花的行為很不對,拿在手裡的花也直想藏起來,讓男人看不見。
姚秀秀通紅著臉,在男人的注視下,小聲地解釋道:“我,我摘花是為了曬成乾花,放進香包裡。”
男人來了興趣,蹲下來問道:“你自己做香包?”
“對啊。”姚秀秀點頭,從口袋翻出自己的香包給他看,芙蓉紅的斜紋細棉,上面用相同的芙蓉紅和金色繡著一朵朵小花,很是精緻。香包一拿出來就散發出淡淡的梅香,不難猜想,裡面放的肯定是梅花。
姚秀秀她媽媽給她買的白色棉布已經用得不多了,她媽媽就又領著她買了一些其他顏色,其他織法的細棉布。
男人拿過香包,仔細看了一番問道:“這上面的圖案也是你繡的?”
姚秀秀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現在在學刺繡,才剛學會這一種繡法。”
“繡的很好看。”男人把香包還給姚秀秀,然後道:“這裡的花你可以摘,不過……”男人停了一下,看到姚秀秀一臉緊張地望著他,才慢慢開口道:“你要把用這花做的香包,也送我一個。如何?答應嗎?”
姚秀秀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可以。”
男人站起身來:“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我叫廖震霆,你記得,如果有人過來阻止你摘花,就報上我的名字,說是我同意了,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姚秀秀對著男人道謝,她知道男人這是在幫自己,讓自己有個合理的理由摘花。
男人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後來姚秀秀給廖震霆做香包,專門做了兩個,一個深棕色,一個菸灰色,上面繡的圖案一個是松枝,一個是柏枝,深棕色的裡面放的是月季,菸灰色的放的是梅花。
她再去小花園裡摘花的時候,在碰到廖震霆的時候,將繡好的香包給了他,廖震霆很喜歡,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