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星宇動了下身子,一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傷口,他“嘶”了一聲,周映嵐立馬急了起來:“別動,你背上都是傷!”
向星宇趴在那裡,朝他媽媽扯了一個笑:“沒事。”
周映嵐揉揉他的腦袋:“餓嗎?”
向星宇點點頭。
“等會兒,咱們現在在回B市的路上,回去了再吃。”
“嗯。媽,我受傷的事情不要告訴秀秀。”
周映嵐的手一頓,看著向星宇道:“晚了,秀秀已經知道了。”
向星宇閉上了眼睛,深呼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向星宇出事的時候是在晚上七點,當時姚秀秀已經吃過午飯了,正在自習室畫畫,毫無預兆地,她突然就心絞痛起來,也就一陣疼得厲害,沒一分鐘就沒事了。但是不知為何,她就是靜不心來,也畫不進去畫了。
她拿出手機,先給她爸媽打了一個電話,聊了幾分鐘,家裡一切安好。她就拿著手機給向星宇打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是沒人接,姚秀秀很心慌,她總有種感覺,向星宇應該出事了。
姚秀秀心裡不安,可是向星宇不接電話,她根本聯絡不到他。雖說她知道向星宇爸媽的電話,但是她總不能因為莫須有的第六感去問他們向星宇有沒有事,而且他們也不一定知道向星宇的事情。
姚秀秀靜不下心來,也畫不進去了,她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揹著回了宿舍。
坐在宿舍裡的椅子上,她一直在嘗試和向星宇打電話,都沒有通。實在沒辦法,她編了好幾條資訊給他發了過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姚秀秀心裡沉甸甸的,一時了無睡意,就這麼睜著眼睛,腦中一直想著向星宇。
也不知什麼時間,姚秀秀的眼皮子重了起來,慢慢進入了夢鄉。
可是夢裡也不安穩,她夢到向星宇一身是血,微笑著看著她,向她告別,然後慢慢往後退,往後退。
姚秀秀心急地去追,一直喊著他的名字,拼命跑著去追他,卻怎麼也追不上,最後他消失在一片白霧裡。
姚秀秀跑進白霧裡,站在原地哭著喊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絕望而淒厲,可是周圍只有空蕩蕩的迴音,沒有他的身影。
姚秀秀就這麼哭醒了,枕頭已經溼了一片。醒了的姚秀秀知道夢裡的場景不是真的,但是她心裡的悲傷卻久久下不去,她就趴在枕頭上,小聲地哭著,一直哭到沒眼淚了,才停了下來。
她擦擦眼淚,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三點,可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
時間剛到六點,姚秀秀就從床上起來了。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向星宇打電話,依舊沒通。
她想了一下,也顧不上合不合時宜了,她給向星宇的媽媽打了電話。電話也沒打通,是關機。她咬著嘴唇,撥通了向正弘的電話,這次通了。
那邊傳來向正弘疲憊的聲音:“喂,秀秀?有什麼事嗎?”
“叔叔,打擾您了,可是我從昨天就心裡很不安,我給您打電話就是想問問星宇的事情,您知道他現在在哪嗎?安全嗎?”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向正弘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現在在雲南軍區醫院住著,今天就回去B市軍區醫院了,等回來我再和你打電話。”
姚秀秀一聽就急了:“星宇怎麼了?”
“現在已經手術完了,沒事了,就是一些皮外傷,等回B市了,你親自過來看看。”
“好,叔叔,你們什麼時候能到B市?”
“八點半。”
“我知道了,謝謝叔叔。”
姚秀秀一掛了電話,就跑去了輔導員的辦公室門口。輔導員八點上班,現在還沒過來。
姚秀秀在門口蹲了一會兒,覺得這不是辦法,就起身去了班長的寢室,班長還在睡覺,姚秀秀硬把她拖了起來,讓她給她開了一上午的請假條。班長只有開一上午假的權力。
姚秀秀拿上假條就出了校門,從門口查了去B市軍區醫院的路線,一路摸著去了軍區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她也沒進去,就站在大門口,在那裡等著。
她一直在那裡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接到向正弘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到了,現在在六樓618病房。
姚秀秀立馬轉身進去醫院,找到電梯,剛好電梯下來,她坐上電梯,按了一個六,隨著電梯緩緩上升,她心裡卻越來越緊張。
“叮”一聲,電梯開了,姚秀秀看看走廊裡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