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越近,你越危險。這件事,先緩緩,舅舅會去查。”
“可是舅舅,我心中一直不安,想到當年母親……”她喉間一陣哽咽。
那條小水溝的水全被血染紅,她想哭卻不敢哭出聲的壓抑,這麼多年來一直堵在心頭,讓她心中難受。
“小奕一直不想你進宮,就是為你好。宮中不安全。”端木斐沉聲說道,“我也在懷疑,只是不知道是誰。”
“舅舅也在懷疑?”雲曦抬頭看他,眯起眸子,“謝楓大哥與他的未婚妻玉娥姐,有一天在府外時,遇上一個婆子跳進馬車來刺殺玉娥姐,那人的武器是雙頭蛇短箭。跟父親死時,身上刺入的短箭一模一樣。而且那箭尖上抹的毒藥也是一樣的。”
端木斐說道,“這種箭本是劉皇后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獨門武器,那人很是清高,從不屑用毒,但你說是一個婦人在用箭,就有些奇怪了。”
“舅舅,玉娥姐得罪了端敏公主,我們懷疑是端敏公主派人殺玉娥姐。而端敏公主的母親是劉皇后,會不會是劉皇后的人在用那種箭?畢竟那人是劉皇后弟弟?”
“不會,箭的原主人是劉家的私生子,與嫡女出身的劉皇后老死不相往來,不可能給她!”
雲曦低下頭陷入沉思中,不是劉皇后?那又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從發現那枚箭後,她就讓雙龍寨的李安派人暗中去查,但一直沒有結果。
雖然青一等青隱衛們暗查的能力強些,但段奕一直不想讓她插手這件事,她只好假手雙龍寨的人。
卻沒想到與宮中的人有關,難怪身在市井的雙寨的人查不到情況了。
“曦曦!”端木斐雙手摟著她的肩頭,“今天你大婚,我是來送你禮物的,你卻問我這些問題,反鬧得你心情沉重,不要再想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
他抓起雲曦的手,將一枚鑰匙放在她的手裡。
雲曦眨眨眼,“舅舅,這是什麼?”
“你的大婚禮物啊。”端木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你武功大有進步了,悅客酒樓的院牆就不用爬了,所以給你一把鑰匙,你自己開門走進去好了。”
雲曦:“……”
她有點哭笑不得,姑姑跟舅舅,可真是天生一對——摳門吝嗇的人!
一個送她一件沒袖子沒領子的沒法穿的衣衫,一個送她一把只用來開院門用的鑰匙。
“好了,禮物也送了,我得到小奕的府裡喝酒去了。”端木斐說完,施施然走了。
雲曦捏著那把鑰匙一陣無語。
……
睿王府後宅。
侍女們給睿王穿上赴宴的正裝一一退下後,睿王妃拿了禮物出來給他,說道,“想不到那奕親王還真娶媳婦了,一直說他是個斷袖的,原來是個假斷袖。”
“他那小子,哼,心思鬼得很,跟他老子一樣!”
“一樣有什麼用?江山還不是別人在坐著?”睿王妃不屑的撇唇。
“噓,你做死的不得亂說!知得也爛在肚子裡。”睿王朝外面看了一眼,發現僕人都離得遠後,又壓低著聲音橫了一眼睿王妃,“段奕那小子跟皇上不對卯,你知不知道?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裝糊塗就能活命!”
睿王妃張了張口,輕嘆一聲,“不說就不說,我只關心輕塵什麼時候回來娶媳婦,輕暖也不見了,兒子也不見了,這府裡空空的。”
睿王在鏡子前照了照,看著一身新袍服,滿意地點頭,拿了王妃手裡的禮物說道,“那兩個孩子也不省心,不在也好。我去赴宴了。”
“你不等睿塵一起去?”睿王妃問道。
“他說另外有事,會稍晚一些去。”
睿王走到外間,將手裡的一個裝著一對玉如意的盒子交與長隨的手裡,“馬車備好了嗎?現在去奕王府。”
“回王爺,早就備好了。”長隨回道。
睿王點了點頭,拂了拂袖子朝前院走去。
馬車就停在府門前,一前一後還跟著護衛。
睿王坐了進去,很快,馬車離開了王府。
睿王的馬車才繞行了兩條街,忽然,從屋頂上躍下一二十個黑衣,提著砍刀二話不說直奔老睿王的馬車。
“保護老王爺!”跟隨睿王出門的四個護衛馬上也抽出配劍迎上。
但對方人多,四個打二十個哪裡打得過?
很快,睿王府的人就敗下陣來。
四個護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黑衣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