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熱茶,喝了暖身。”
端木斐施施然走了進去。
謝甜,“……”
個不解風情的死男人!
她跺跺腳憤恨著進了屋裡。
有客人到,青衣馬上進屋來奉茶。
端木斐在外間的主坐上落座,從袖中取出一卷畫卷來遞給雲曦。
“曦曦,記得當初我同你的賭約是什麼?你會爬牆了,便送你尹山梅嶺最後一卷。”
“尹山梅嶺圖?”她驚訝的站起身來。
段奕扶著她坐下,從端木斐的手裡接過來遞到她的手裡。
她看著手裡的畫卷,有些不敢置信,手指微微發抖。
緩緩開啟來,畫卷上,遠處是迷漫著層層薄霧的尹山,近處是幾隻斜斜的紅梅。
下面是用古體南詔字落款,雅。
是她生母端木雅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端木斐,聲音帶著哽咽,“舅舅,這圖是從哪裡找到的?”
當年追殺的一批人中,有幾個黑衣人闖進了屋子,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
後來,她與段奕回到那座草堂裡時,發現金銀錢物都沒有少,卻只少了這副畫卷。
畫卷只是普通的畫,她一直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要搶走。
“舅舅,這畫……是從哪裡找到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擁有這畫卷的人,一定到過當年的黑水嶺,而且,進過草堂,目睹過那場刺殺。
“是從老皇帝那兒偷來的,他寶貝似的,藏得隱蔽著呢!”謝甜嘴快,馬上說道。
“元武帝藏著我母親的東西?”雲曦心中吃了一驚。
她看了一眼謝甜,又望向端木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端木斐道,“二十二年前,小雅以尹國郡主的身份來過京城,接見她的,是當年還是梁國醇王的元武帝。但,那時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後來,小雅回尹國時,帶走了謝宏大哥,也就是你的父親。”
原來元武帝認識母親。
這就說得過去了。
今日在大殿上時,元武帝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有著探究,有著訝然,更多的是幾分柔情。
謝甜看了一眼端木斐,見他沒反對,她便道,“還有一件事,曦曦,劉皇后與你的父親本是有著婚約的,但謝家出了事,劉家便勒令你父親退了婚。”
她抬頭眯著眼看著謝甜,劉謝兩家有婚約?
難怪呢!
劉皇后今天看到了她的真面容——一張與端木雅有著七八分像的臉時,眼裡頓時騰起了怒火。
原來,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的。
送走了端木斐與謝甜,段奕給她去了釵環,退了外衫,又小心的將她抱進了淨房。
她全程都如一個木偶人一般由著段奕給她沐浴更衣。
就連段奕送來了極苦的安胎藥,她也沒被苦得清醒過來。
她的整個腦海裡,都在想著剛才舅舅與姑姑對她說的那些事。
母親曾對一人喊道,“他還不死心麼?他究竟想怎樣?”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段奕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溫潤的唇很快就覆蓋在她的唇上。
她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捧著他的臉。
原來,她已被他送進了被子裡。
他伸手攬過她的腰身,將她摟進懷裡,小心的抱著。
“段奕,我前後想了想,關於當年的那場刺殺,我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那場刺殺,不是一人所為。而是好幾批人!”
段奕眼睛一眯,“……”
“那些人中,我印象最深的便是西寧月,那天,她同母親說了不少話,我記得她的聲音。她是因嫉妒母親被舅舅喜歡著,所以因愛生恨,不遠千里去刺殺我母親。”
“……”
“還有一拔人,是因為母親的身份是南詔靈族的聖姑,母親違反了聖姑不得成婚生子的族規而被那幾個護法追殺!”
“……”
“另外,就是手持雙頭蛇短箭的景姑了,她在元武帝的身邊當過差,又承認了自己挑撥過這起恩怨!不過,那個婆子究竟是什麼來頭?她為什麼要挑撥大家互相廝殺?”
段奕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點了點頭。
“是這三批人,你說的對。前後兩批人已死,景姑也有青一與青二帶著人追她,剛才宮裡來話,那婆子還在宮裡,你放心,她活不久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