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低著頭咕咕一笑。
但段奕的臉色卻是一沉,伸手飛快的俯身上來。
雲曦嚇了一大跳,她壓低著嗓音說道,“段奕,不可以。我姑姑在門外!”
姑姑要闖進來,誰也攔不住!
“師傅!曦曦正忙著,早起的習武,改到下午吧。”段奕忽然大聲說道。
雲曦的身子一僵,她咬著牙怒道,“段奕!”
他的面皮厚,可她的臉皮薄!
“哦?小曦兒沒空?呵,呵呵呵——”謝甜在外面大笑起來。“那就不打攪你們,你們繼續忙啊,待會兒向老孃彙報戰況!”
雲曦:“……”
段奕俯身看向一臉窘迫的雲曦,眉眼含笑說道,“師傅讓我們繼續。”
“要繼續你繼續!”雲曦咬牙,身子往床邊一挪,沒一會兒又被段奕撈了回來。
“謝雲曦!起床了!謝楓三日後參加武舉,你不給你哥哥監督著習武?”
段奕的臉一沉。
雲曦卻笑了起來,伸手戳了戳他曬成蜜色的胸口,“王爺,今日府里人多,白天,真的不可以!”
她的神識已感知道了,這個院子裡,除了她與段奕,還有不下十個人。
有這麼多的人在,她哪裡敢?
段奕一言不發,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掀帳子下了床榻。
雲曦攏了攏衣衫也跟著起了床,段奕的那副陰沉的模樣,今天必有一人要遭殃。
她首先為顧非墨唸了一聲佛,爬曦園的院牆,段奕早已知道,但今日是當場捉住。
他們千萬不要打起來。
她朝外間喊了一聲青裳。
青裳才從顧非墨的冷刀子眼光下逃脫出來,同時長出一口氣。
青裳端了洗漱水進來。
雲曦擔心顧非墨會挑起事端,胡亂的用涼水抹把臉。
青裳要給雲曦梳頭,被段奕給趕了出去。
她無語的笑了笑,只得由他。
然後又是穿衣,都是段奕做著決定。
她一陣無語,段奕這是要將她打扮成什麼樣?
然後,吟霜又端進來了早點。
雲曦的頭往外面看去。
“這些人,都呱噪得很,不用理會!”
她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屋子。
男子一身梨花白的長衫,女子一身淺紫色的羽紗裙。
如此俊美無雙的二人,院中的人一時都不想錯開眼來。
兩個丫頭守在園子裡。青裳不敢看段奕,低著頭說道,“主子,這顧非墨……”
“顧非墨是追我來的,怎麼啦?”林素衣的身子忽然一晃從一株樹上跳下來。
顧非墨看了她一眼,口裡哼了一聲,然後對段奕說道,“找你有事,你跟我來!”
雲曦不禁睜大了雙眼,這二人不打了?
段奕的神色忽然沉了沉,握著雲曦的手,雙眼微微含笑說道,“最近事多,不能陪你,如果覺得無聊乏味了,可以回奕王府看看。”
忙,他在忙什麼?
而更詭異是,顧非墨也出奇靜了,關鍵是,他見了段奕不吵架了。
顧非墨的口裡只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她後,大步朝前院走去。
段奕隨後跟上,接著是青一跳出來跟上二人。
……
因為離武舉比賽的日子不遠了,謝楓留在府裡的日子便多了起來。
謝楓在府裡,趙玉娥便常常走到夏宅裡來。
夏宅的後院,離著謝楓的楓園不遠的地方,有一塊寬敞的空地,一旁還建有涼亭,種著幾株楓樹。
是夏玉言特意開闢出來給謝楓練武的場地。
雲曦與趙玉娥坐在涼亭裡看著謝楓習武。
趙玉娥這幾日的臉色又回覆了往日的紅潤,看來,她已走出了白士林的陰影。
白士林與董菁在酒樓私會苟且的事被太子當場撞見了,馬上被扭送到了順天府。
送順天府只是走一個過場。
太子要他死,哪裡會留命給他?
順天府便以一個私盜太子秘密文書的罪砍了白士林的頭。
當然,白家也沒有幸免,私通外邦,走私販賣茶葉。
全家的人都被髮配到了北地。
白家全部倒下,哪裡還會欺負上趙玉娥。
“曦兒,你說,楓大哥會不會奪下武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