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沉的聲音忽然說道,段奕正從宮中走來,臉色黑煞煞的看著安昌。
安昌嚇了一大跳,眉尖擰了擰,朝段奕拱手一禮,“奕親王。”
然後甩袖大步地走開了。
“哼,多管閒事!”段奕看向安昌的背影,兩眼中的眼風如刀子一般。
雲曦不免好笑,“人家只是關心的問一句,你怎麼就火氣這麼大?”
“爛桃花樹,招風引蝶。”段奕沉著臉抱怨了一句,拽著她的胳膊往宮外走。
“嗯?”雲曦停了腳步,雙眼一眯抬頭看向段奕,“爛桃花樹?王爺,你貴人多忘事啊,也不知今日這件事是針對的誰。我進宮來又是為的誰?王爺居然說我!爛桃花樹明明是你!人家今天已經拍走了兩隻蝴蝶了。”
一隻愛慕的,一隻小人之心算計的。
段奕低頭看著她,輕笑道,“本王這株桃花樹,只想讓你這隻蝴蝶來採,其實,那不過是一些醜陋的野峰,你大可以弄死她們。”
“那我得多累?還要整日弄死這隻峰那隻蝶。”雲曦抱怨說道。
“那就種你屋裡去,只給你一人看。”段奕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傍,她的臉一紅,她咬牙低聲怒道,“王爺,光天化日之下,注意影響!”
“那就到車上去,誰也影響不了。”
段奕拉著她的手朝馬車走去。
董府的馬車因為車伕還在整理車架仍停在宮門前。
段奕與雲曦親暱的從她車前走過,更是將她氣得一臉煞白。
要不是以前的假貴妃不停地殺著段奕身邊的女人,讓她害怕被殺,才沒有對段奕表白。
如果她早一點對段奕說出她的心思,能有謝雲曦什麼事?
她兩眼怨毒的看著二人坐上了一輛馬車,然後,馬車飛快的揚塵而塵。
……
雲曦挑起車簾子往路上看去,口裡咦了一聲,“這不是去夏宅的路啊,段奕,你帶我去哪兒?又沒人趕車,你這馬兒是不是走錯路了?”
“去王府。”
“為什麼去王府?”她扭頭看他。
段奕眯起眸子,伸手一拽將她拉入懷裡。
“想你了。”他低啞的說道,然後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她微微彎唇一笑,“才分開了一個晚上而已。”
“一個時辰都不想分開。”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雲曦忽然“啊”的低呼一聲,“疼。”她眉尖微微一擰。
段奕馬上從她身上坐起,緊張的問道,“怎麼啦?哪兒疼?”
她指了指腰,“這兒疼。”要命的小腰,他一俯身上來就疼得她如被卸了骨頭一樣疼。
“我看看。”段奕伸手扯她的衣衫。
雲曦忙伸手按住了腰間,臉一紅,揚眉問道,“脫衣衫幹什麼?”
“你不脫,我怎麼看你的傷?快脫了。再說了,你這身子,還有什麼地方為夫沒見過的?哪兒有顆痣也記得清清楚楚。”
雲曦眯眼:“……”為什麼他的身子她就看不全?這不不公平!
段奕拿開她的手,手指一彈,她的腰帶便被彈開,裡面又是一層層的衣衫帶子,他輕巧的一一解開。
“段奕,這是在白天,又是在車上。”雲曦半遮半掩的擋著他的手,“裡衣不要脫了,看看傷就好。”
她真怕這傢伙將她剝得一件不剩。
“沒人看見的,也沒人敢看。”他的手不停。
雲曦的手擋不住他的手勁,很快,全身的衣衫被他脫了。
看著她全身的青紫,他的眼神閃了閃,“還沒好?”
她的臉一紅,“哪有這麼快?”
段奕伸手在馬車的一處暗格裡彈了一下,一個瓶子彈了出來。
他將藥倒在指尖輕輕的抹上那些淤青。一點點很仔細。
“都是你乾的好事!”雲曦咬牙,又指了指腰,“這裡疼。”
段奕有些愧疚,輕輕的揉著她的腰身。
“是扭傷了,我也不知道會……會這樣,一時沒忍住……下回……我輕一點。”
下回?下回這麼用力,她饒不了他!
雲曦正趴在他的腿上,扭頭狠狠的瞪眼看他。
卻見他看她的眸中溫柔似水,那副看外人的冷厲的眼神從不用在她的身上。
她伸手環上他的腰,“段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