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買胭脂的藉口,從太子府的小側門裡溜了出去。
沒一會兒,同樣從側門那兒閃出兩個人影來。
衛松對另一人小聲地說道,“太子殿下,你看,那花嬸果真跑出去了。”
“去,跟著她!”段琸的眸色一沉。
他倒要看看是誰與太子府的廚娘相勾結,他絕對不輕饒!
“是!”
衛松一路悄悄地尾隨著花嬸。
她卻半絲兒沒有發現身後有人。
花嬸的腳步匆匆,伸手扶了扶新梳的髮髻,又拂了拂袖子上並不存在的褶皺,喜滋滋的朝前走去。
繞過幾條小巷後,她來到一間小酒樓裡。
酒樓裡二樓靠窗的位置上,坐著趙勝。
趙勝正眯起小豆子的眼睛琢磨著事情。
樓道里響起腳踩木樓梯的聲音。
花嬸提著裙襬走了進來。
“趙大哥。”她老遠就朝他招手,“奴家來了。”
趙勝肥臉上的肉抖了抖,他明明二十五,她已三十二了好吧?
他雖然沒有奕親王長得玉樹臨風,也不像他的小師父謝楓公子那樣一表人才,但看著也還是個年輕的俊小夥子吧?
這婦人怎麼老是分不清誰大誰小?
三十多歲的婦人叫她大哥,他有那麼老嗎?
不過,想著與她的合作,他還是忍了忍。
趙勝挑著眉輕咳了一聲,坐正了身子一指前方的位置說道,“花大姐,坐吧。”
“哎。”花嬸笑呵呵的落坐,“趙大哥……”
趙勝的兩眼忽然一眯,飛快地伸出手捂著她的嘴巴制止了她的說話。
然後,他大聲說道,“花大姐,你給小弟找的那個姑娘今年多大歲數啊?好不好看?醜的話,小弟可不要啊。”
同時,他用最快的速度將手伸進了她的袖子裡摸出一張紙來,又將自己袖中的一張紙塞入了她的袖中。
花嬸見他摸著她的袖子,便嬌羞著捂臉一笑,佯裝發怒,“趙大哥你幹什麼啊?”
趙勝才不理她,趁她捂著臉沒看他,趙勝又飛快地將那張從她袖中摸出的紙張塞進了嘴裡,嚼巴了兩下吞了下去。
很快,從樓道上走上來一個斗笠的男子。
花嬸正背對著樓道,沒看見。
她不明白趙勝的舉動,眨了眨眼,說道,“趙……趙大哥,奴家可是……”
那個歹鬥笠的男子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抓起花嬸,冷喝一聲,“膽子不小啊,花嬸,你竟敢偷了殿下的文書交與他人!馬上跟本護衛回太子府領罰!”然後又要來抓趙勝,“還有你,走,一起見太子去!”
花嬸嚇得身子發抖,慌慌張張地捂著自己的袖子,臉色慘白著說道,“衛……衛統領?奴……奴家沒有偷東西……”
趙勝的的眼珠子轉了轉,推開衛松說道,“這位小弟,你憑什麼說她拿了東西啊?你有證據嗎?
哎,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倒懷疑你強搶良家婦人!大庭廣眾之下,你拉一個婦人的胳膊,你想幹什麼?還要抓在下,你憑什麼啊?你是衙門的官差嗎?”
因為正值晌午剛過,一樓二樓坐了不少的人正在吃酒。
趙勝的大嗓門一喊,馬上就有不少的人來圍觀了。
“喂,小子,放開你的髒手,你說人家偷了東西,找到才是證據,東西呢?”
“就是,看你這人不像是個好人,你是不是想拉了人家出去,想圖謀不軌啊?”
衛松怒道,“胡說,在下是太子府的護衛頭領,這個女人是太子府的廚娘。”
他心中惱怒,這些人都是什麼眼神?
也不看看花嬸長得什麼樣兒?除了頭上戴的花,與身上穿的衣衫上的花還有點兒樣子,整張臉哪有一朵花的模樣?誰愛看?
“你是護衛頭領就了不起了嗎?廚娘受罰也得找到她的錯處,也是太子府大管家來罰她,沒你護衛的什麼事吧?”趙勝扯著嗓子喊道。
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衛松怒道,“廚娘偷了東西,太子命在下來抓她!還有你,是她的同夥!”
他伸手不由分說的來抓花嬸與趙勝。
趙勝嘿嘿一笑,跳了開來碰開他的手,說道,“在下卻覺得你是個人伢子,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婦呢!卻打著太子府的幌子,詆譭太子府的名聲。”
什麼?搶人的?
“別放他走了,將話說清楚!”圍觀看熱鬧的人起著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