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孃的身子猛的一顫動,急忙往後退去。
“這是……什麼情況?”雲曦眨眨眼看向段奕。
“繼續看著。”他含笑說道。
雲曦的唇角一撇,段奕這是故意賣關子?
秋嬤嬤忽然放開那瘦小的少年,指著珍娘朝眾人大聲說道,“是她,是他將奴婢的兒子關了起來,威脅著奴婢,說,如果今天的事情被揭穿了,就讓奴婢頂著,否則就要殺了奴婢的兒子。”
眾人吸了一口涼氣。
鋪子外頭的人有人說道,“真不看出來那個婦人打扮得一身貴氣,還做著這等卑鄙的勾當!”
“可不是嗎?無恥的小人啊!自己做了壞事卻要別人承認!”
劉策更是氣得怒道,“劉捕頭,還不快拿人?”
珍娘忽然勃然怒道,“她在胡說,明明是這惡婆子將奴家買的鐲子調包據為己有,是她在誣陷奴家!”
她一把搶過一個捕快手裡的殺威棍,一不做二不休地朝秋嬤嬤的頭上掄過去。
“你這個十足的刁奴,再也留你不得了!老孃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你竟然敢害夏夫人!”
雲曦眼神一眯,珍娘這是想殺人滅口,毀滅證人了?
她冷笑一聲,“吟霜!”
吟霜手快,抬起一腳將珍娘踢飛在地。
珍孃的身子撞到一個凳子的角上,疼得淚花直冒,而一旁站著的就是劉策。
劉策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將腳步挪開。
“劉捕頭,還不快將人走?”段奕清冷的聲音又道。
“帶走!”劉捕頭的手一招。
“啊——,老爺,救我啊,老爺,咱們還有兒子啊,老爺,你不能這樣無情啊——”珍娘嚇得大哭起來,猛的朝劉策撲去。
劉策身子一閃,躲過了珍娘。
他冷著臉怒道,“兒子?我倒是希望他沒你這個娘!你自己捫心自問,你都幹了些什麼事?你不羞愧,他也會羞愧!我見到你更是羞愧!”
珍娘癱倒在地,兩個衙役馬上抖出鐵索將珍娘捆起來拖出了鋪子。
薛夫人也嚇得不輕,生怕也要拿她,戰戰兢兢的向雲曦等人賠著不是。
這個婦人只是被珍娘利用了一把,雲曦沒說什麼,朝青一招了招手。
青一將薛夫人與一眾看熱鬧的人全趕走了。
反正珍孃的醜陋嘴臉已展現給世人看了,沒必要再留圍觀的人聽他們自己人說話。
劉策這時朝夏玉言深深施了一禮,“夏夫人,在下替珍娘向你賠禮道歉,她被關進了順天府,在下不保她,她會一直關著,不會再給你惹麻煩,你也不要生氣了。”
夏玉言的臉色頓時一沉。
她抿了抿唇,怒道,“她是她,你是你,你們兩個都和離了好幾年了,你能代替她什麼?她又是你什麼人?”
劉策頓時一噎,看著夏玉言一時說不話來。
夏玉言不再理他,朝段奕福了一福,一言不發,錯開劉策的身子大步朝外走。
走了兩步,她又想起雲曦,便回頭催她,“曦兒,走了,咱們回家。”
雲曦眨眨眼,心中不免好笑。
夏玉言也會使小性子啊。
她悄悄地拉了拉段奕的袖子,朝他眨眨眼。
段奕迎上雲曦的目光,彎唇一笑。
“岳母啊,太后說,想同曦曦吃飯,讓本王接她去王府。”
夏玉言一怔,訕訕說道,“太后想見曦兒?那,好吧,我自己回府好了。”
“娘,那女兒先走了啊。”雲曦扯了扯段奕的袖子,又朝青衣與吟霜打著眼神,幾人一起往外走。
“我送送你們。”夏玉言道。
“不用,不用,我有王爺陪著呢。”雲曦笑著擺擺手,同時朝黃掌櫃打著手勢。
黃掌櫃忙從櫃檯裡捧著一本帳本來,飛快地追上夏玉言。
“夫人,這個地方請您看看,是不是這樣記帳的。”
夏玉言只得停了腳步,“哪裡?”
“這裡呢。”
夏玉言看了一眼賬本,說道,“沒錯,這麼寫可以。”
她又繼續朝鋪子外走,但,外面哪裡還有馬車?
不光段奕的馬車走了,連雲曦的馬車也不在。
她眨眨眼,心中泛起嘀咕,女兒跟女婿,一人坐一輛馬車走的?
“黃掌櫃,將你的馬車趕來,我要回府了。”
黃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