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婆則看著雲曦得意的一笑。
……
不知冥生使用了什麼手法,果然,那梁婆全身就似軟骨兒一樣沒了力氣,只有一雙眼還能動。
另外兩個護法將她扔到一輛小馬車裡。
雲曦自然是又被“玄生”叫進馬車做服侍丫頭。
段輕塵倒是沒說什麼,命老李將幾輛馬車整理好,他獨自一人坐進了一輛馬車。
英兒則是跟著老李。
朱雀與吟霜幾人都是騎馬。
幾個護法也是騎馬跟在馬車一旁。
一行人朝梅州進發。
。
受了重傷的“玄生”的馬車裡。
裝成“玄生”的段奕立刻塞了一粒藥丸到雲曦的嘴裡。
因為幾個護法為人機警狡猾,兩人為了不讓人發現破綻,在馬車裡都沒有說話。
段奕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裡寫道,“剛才給你臉上抹的藥不能停留太長的時間,否則你會毀容,現在服的是解藥。”
而這時,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雲曦忙將身子坐正,使了個眼色給段奕。
段奕卻是坦然坐著喝茶。
那腳步聲在馬車邊上停了一下又離開了。
“冥生起了疑心!”段奕用口型說道。
她扭頭看向他,眯起眸子。
他又用口型說道,“雖然他們幾個狡猾,但,只要心中生起了疑心,就會讓他們一步一步走入陷井裡。”
“……”
段奕的眸中閃著殺意,“這些人已經活得夠久了!”
“……”
他拉著她的手,溫柔看著她,“我不想讓大婚再推遲!”
她回望著他,始知,他為什麼與她同床而臥時,也不碰她,她取笑他的膽小。
婚期被人一再阻擾延後,他也沒有做出大的反抗,旁人以為是他的漫不經心,實則他在暗中做著準備,只是沒有張揚而已。
只因為,她的身份被人套上了枷鎖。
而他,是有著顧忌的。
那天在段輕塵的別院裡,段奕對她說,南詔族人崇尚一種古老的祭祀。
每隔上十八年會選上一名未婚女子做聖姑,也不能再嫁人,否則會將女子的家人全部殺掉以做懲罰。
而對那名女子的懲罰便是千萬割肉祭祀,讓她的血全部流完自亡。
就像她的母親端木雅。
若族中有著大災難,作為護著族人平安的聖姑也要獻身神靈,同樣是以活人血來祭祀。
雲曦得知南詔族人的這一古老祭祀時,當時心中除了震驚還有憤怒。
也難怪,當年的顧鳳為什麼要滅了南詔!
這種祭祀太血腥!
生為那裡的女人,命運卻被那幾個護法與國師左右著。
他們說誰是聖姑誰就是,命運從一出生就定下了,除非逃,否則一生都被控制的活著。
不能有愛人,不能有家,比如假貴妃西寧月,被人操控著去殺人,一輩子做著違心的事。
難怪段輕塵說,她的生,她的死,與他捆在一起。
她不是個自由人!
。
段奕發現她的手指有些發涼,伸手在她的掌心寫到,“進了九姑山,那裡有青山的人蹲守著,你跟他們回去。段輕塵給英兒下的毒,自有朽木與舅舅找解藥,你不用擔心。”
“不!”雲曦搖頭,她怎麼可以放任這些人逍遙著?
她若不親手殺了那些害她成了孤兒的人,她會一輩子不甘心!
“曦曦……”
“段奕,你忘記了謝婉的死?還有那批傳說中的寶藏?而地圖只有我的身上有——”
段奕一怔,將她的手抓緊,半晌才道,“你便是我的寶藏!”
“……”
“若你那寶藏,哪怕前方有荊棘,前方刀山火海,前方再多陰謀險難,自有我走你的前面!”
“……”
“哪怕你要這天下,我也取來給你。”
“……”
。
車馬隊才剛剛出發,雲曦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不少的馬蹄聲與人們的交談聲。
雲曦挑起簾子,走來的男男女女都很年輕,有一二十人,那些人雙目有神,顯然,都是身手不錯的習武之人。
這些人的衣飾各樣,說著什麼地方的方言
“那是南詔族人。”段奕用口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