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僕人大多跟她不熟,再說她只是個姨娘,僕人們也聰明,沒有必要去巴結她,要巴結還不如去巴結老爺新寵的芍藥姨娘。
該死的夏玉言,走前還擺她一道將府裡的僕人全換了,害得她現在連個給她跑腿的人都沒有!她在憤恨的自語。
她大事小事的算計著,收拾著小妾收拾著夏玉言只為了兒子,可如今兒子們都在哪兒?
從前院往後院走時,要經過小徑一側謝錦昆的書房。
想到兩個兒子就這樣的沒了,她的心中一陣陣的如刀割的痛。
而謝錦昆居然沒有到刑場去送送兒子最後一程,一個不送兩個不送,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冷情的父親?
她越想心中越是惱火,提著裙子大步走進了書房。
書房的小院門前坐著謝錦昆的長隨謝來福。
見到安氏走過來,他起身忙說道,“安姨娘,老爺不在書房裡。”
安氏眼睛一眯,“不在?”
“是的,老爺心情不好,說去散散心。”謝來福說道。
安氏見他低著頭一副緊張的樣子,心中不禁起疑。
她正要離開,又忽然發現書房的外間屋子裡,有一角翠綠色的衣衫被風吹得飄起來。
她冷著臉一把推開謝來福,自己大步走了進去。
那個穿綠衫的是個丫頭,見到安氏兇著臉走進來,嚇得拔腿就跑。
“翠丫,站住!”安氏怒喝一聲。
謝來福說謝錦昆不在,可為什麼書房裡有芍藥的小丫頭在?還見了她就跑?
翠丫哪裡會停下,眨眼就跑沒了影兒。
安氏一臉的狐疑,向裡間的屋子走去。
這時,她隱約聽到裡間屋裡有男女的調笑聲。
安氏頓時火起,她的兒子剛剛沒了,府裡還有人笑?這是成心的是不是?
她咬著牙用力的將門踢開。
屋中,床上兩塊白肉正在翻滾。而且那兩人都沒有看向門邊,依舊嘻笑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安氏再也忍不住了,她暴跳而起拿了東西就要打這二人。
謝錦昆聽到聲響發現了他,馬上吼一聲,“安鏽,你這個妒婦,再鬧事的話,老夫休了你!”
“我兒子今天沒了,老爺還有心情同女人白日調情?老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安氏氣得兩眼通紅,恨不得殺了床上的二人。
謝錦昆被她說得心中煩躁,也無心歡好之事了,將芍藥一把推開。
兩個兒子,小兒子從小紈逆,他是恨鐵不成鋼。
二兒子總算不負他的重望,爬升到了四品的官職,哪知接連出事,最後還掉了腦袋。
雖然他也惱恨過二兒子跟他當面頂撞,但必竟是寄予過厚望看著長大的兒子,一朝沒了心中不免傷心起來。
他將芍藥推開一邊,悶悶的坐在床上。
“妾身將阿誠送到家廟裡去了,老爺什麼時候去看他?”安氏站著不走,挑眉問道。
“後天吧。”謝錦昆道,低著頭不敢看安氏,心中愧疚。
“好,後日妾身等著老爺一起去家廟,然後再葬了他。”安氏看了一眼床上的芍藥又看向謝錦昆說道,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戾色。
安氏走後,芍藥將謝錦昆摁倒在床上,嬌滴滴的說道,“老爺,這安氏好討厭,哪有在人歡好時闖進來鬧事的?一點也不顧及老爺的身子。二少爺沒了,妾身可以生啊,妾身才十八歲呢,生個十個八個都沒有問是題……”
謝錦昆本來已熄滅的火又被她挑起來,伸手就將她拉到身下,一雙手不安分的四處摸索著。
他口裡卻說道,“你也真是的,明知今天日子特殊,還來鬧騰老爺我!”
“妾身看老爺回到府裡心情不好,想休貼一下嘛,老爺怎麼還怪妾身了?”芍藥哼哼著說道。
“不怪你,不怪你,你最好了……”
安氏出了裡間的門並沒有走遠,那屋裡的聲音又是高一陣低一陣地響起來。
她氣得臉色煞白,咬著牙冷笑道,“凡是欺我嘲笑我的人,我安鏽一個一個都不會放過!走著瞧!”
安氏腳步匆匆出了謝錦昆的書房。
牡丹見她回了院中,馬上迎了上去,“姨娘,你要當心身子啊,姨娘還有二小姐呢,並不是一無所有啊。二小姐此時正在二少爺的院子裡擺著香案,姨娘要不要去看看?”
安氏扭頭看向牡丹,拍了拍她的手,嘆息道,“倒是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