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問了太醫們一些元武帝的情況後,又匆匆往宗人府而來。
彼時,劉皇后因為是坐著馬車,速度較慢還未到。
段琸快馬加鞭先一步到了。
夏公公一直跟在他的一旁。
“殿下,奴才覺得,娘娘雖然是被冤枉的,但殿下這麼去看娘娘,難保不會有人說是殿下指使娘娘這麼做的。”
段琸的腳步一頓,眯著眼看了一眼夏公公。
想了想,他還是大步朝宗人府衙門裡走去,“她是本宮的母妃,她被人冤枉,本宮怎麼能不去看她?”
“可是太子,您看看就好,千萬不能帶人走,奴才以為,帶走娘娘會中了一些人的圈套。”
“劉皇后——”段琸的眼底殺意一閃。
……
宗人府,皇親們犯了事,都會被送到這裡來。
宗人府管事的是個頭髮鬍子全白的瘦小老頭,名叫左勝武。
見到太子,他的禮數做得很全,很是客氣,但就是不讓太子進牢裡看淑妃。
老頭恭敬的問道,“太子是否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段琸不耐煩,“本宮只是來看望娘娘,要什麼懿旨?”
“那麼,是否有朝中三公們的保釋信?”左勝武開始打太極。
“左大人什麼意思?”
“啊,太子,娘娘涉嫌謀害皇上的罪,可是要殺頭的,太子不避嫌來看望娘娘,可見母子情深,讓老臣很是感動。但這件事情實在太重大,太子一定要看望淑妃娘娘,請容老臣請示三公與皇后。”
“那就快去!”
“是,殿下!”
然後,請示的時間比較長,段琸一直等著。
左勝武早跑沒了影。
因為,在太子來之前,左勝武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只印著墨鳳令的空白信。
墨鳳?
已故的永貞皇后?難道是她的隱衛出現了?
朝中一些老臣們都見識過顧鳳的狠厲手段,誰人敢不聽?
而顧家與太子一向不和,墨鳳令到,不要說,一定是顧家插手淑妃的事了。
左勝武可不敢惹著顧家的人,特別是永貞皇后顧鳳的人,便一直拖著太子段琸。
。
宗人府的地牢裡。
淑妃揉了揉發沉的頭,睜開眼來。
待發現自己已不在皇宮裡,而是睡在一處陌生的地方時,她的心頭一驚。
兩隻肥如小貓的老鼠追逐著從她的前面跑過。
這是哪裡?
地上堆著一些散著惡臭的稻草。
唉——
有人在她的身後長長的嘆息一聲。
聲音是個女人,很年輕。
她赫然轉頭,只見一個白衣女子坐在椅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因為屋中的光線太昏暗,她看不清那人的神色。
“淑妃,好久不見!確切的說,是五年零四個月又三天。”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淑妃摸摸索索地從地上爬起來。
“淑妃貴人多忘事啊。”女子輕笑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緩走向她。
油燈的光此時正好照在白衣女子的臉上。
如畫的眉目,傾城的容顏,一雙攝入心魄的杏眼,帶三分妖媚,七分威嚴。
正直勾勾的看著淑妃。
“啊——,鬼——啊——”淑妃癱軟在地,臉色如死灰的白。
林素衣忽然笑起來,眼波掃過,萬物失色,整個地牢裡,因她的笑容而增色不少。
“哎,我說淑妃,你有膽殺人,為什麼不敢見到鬼?”
淑妃嚇得往後退,“別過來,……我……我沒有殺你,顧鳳,砍你腿的是那個南詔的女人西寧月,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動的手,我親眼看見她砍了我的腿,又將我扔進了地洞裡。但是,出這主意的,是你吧?淑妃!以那西寧月的腦子,也想不出這等奸詐的主意來。”
“……”
“她只會冒我名,偷宮裡的財罷了,佔著權勢,連個皇位也得不到,可見是個沒心計的人!連你這個被關進冷宮的女人都能將她糊弄過去指揮著她,她還能想出什麼計策來?”
淑妃嚇得身子發抖,牙關打著顫,“顧……顧鳳,真的是他們,他們殺的你,我什麼也……不知道……”
林素衣走到她的面前,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