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撩起裙子,露出穿著襯褲的小腿,小腿上綁了一個牛皮的小刀鞘,那柄精巧的匕首就插在刀鞘裡。
他不禁莞爾,這個小女人的心思倒是縝密。
他伸手接過她遞來的匕首說道,“你這個法子倒是不錯。”
“那是當然了!”雲曦微微彎起唇角,“防身的絕佳武器。”
顧非墨握著匕首順著地磚縫劃去,輕輕地撬開了一塊磚,發現磚下是塊大石板,而那器樂的聲音連他都聽得見了。
“非墨,一塊磚的位置不夠,再撬開兩塊。”
她伸手敲了敲石塊,那器樂聲音就在那石板下面。
很快,又有三塊地磚被他敲開了。
顧非墨將那匕首遞還給雲曦,沉聲說道“你站遠一點兒,這底下透著詭異,當心有什麼惡毒髒亂的東西濺到你的身上了。”
常年不見日光,能有什麼乾淨的東西?
雲曦知他關心她,便點了點頭,退後幾步說道,“你也當心點。西寧月是南詔國的人,那裡的人常年生活在雨林裡,愛好毒物,你可仔細了。”
顧非墨的手摁在石板上,抬頭看向她。
她的神色透著隱憂。
她總是站在他的三步之外。
她雖然在擔心,但是他知道,那也是一種出於對朋友的擔心。
她對她的侍女侍從們也一樣。
她為了她的一個侍女不惜去冒險害謝君宇落網,端了謝五房的大半部份的鋪子。
她對他一直客客氣氣。
顧非墨輕嗤一聲,又恢復了以往的不羈笑容,“謝雲曦,你不願嫁給爺就是懷疑爺的本事,你這女人偏心眼,小看小爺了,爺什麼沒見過?會怕?呵!”
雲曦瞪了他一眼,“那就快點,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女人家一樣!”
“爺是男人,你要不要檢驗一下?”他將頭湊近到她的面前。
話題說來說去又變了味,雲曦怒目,“本小姐只關心段奕是不是男人,其他人是男是女不關心!”
“嗤!”顧非墨的眉梢揚了揚,乾脆坐在地上,拍了拍手,目光望向屋頂,聲音低沉的說道,“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段奕?我記得,有一次你說……是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可是謝雲曦,你在撒謊呢!段奕那廝,除了十五歲那年不知鬼混到哪裡去了,大半的時間都是跟本公子在一起。本公子可不記得有個你的存在!”
“你相信前世今生的緣分嗎?”雲曦反問他。
“什麼前世今生?”顧非墨扭頭看向她。
雲曦的眼神正望向殿中天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