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來到了後院。
有三人的腳步散開了,想必是到周圍去尋找她了,而有一人卻悄悄地走近了轎子。
恐怖漸漸的向她籠罩下來,雲曦前所未有的出現了恐慌,她雙手抓著轎杆大氣也不敢出。
一柄明晃晃的刀從轎簾子縫隙裡伸進來,一寸,兩寸,她會死在這裡嗎?
她要是今晚死了,段奕!他便是個罪魁禍首!他幹嘛要惹上她!
“誰在那兒?”突然,有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那原本伸入轎中的刀很快的收了回去,接著腳步聲也很快的消失遠去,一二三四,四個人先後飛快的離開了,而最後跟著的四個人也來到這裡,蟄伏在藥房的屋頂上。
“阮七,到藥房外面去看看,是什麼人來了這裡。”
“是公子。”
那阮七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伸手來扶那年輕公子,“公子,您的腿還不方便行走呢,讓屬下先扶您坐到轎子裡吧。”
那人卻道,“不用,快去外面去看看。”
“是!”
被叫做阮七的人快步離開了。雲曦有種想撞牆的衝動,有句話就是用來說她的,“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外面這年輕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扯開她胸衣的顧非墨。老天這是在厚待她嗎?是嗎是嗎?
轎子外的顧非墨眸光微縮的看著轎內,突然,他腰間長劍朝轎內飛快的刺去,雲曦肩頭上的衣衫被長劍釘在了轎杆上。
顧非墨你個混蛋!她惱怒得心中咒罵一句。
那長劍將她肩頭上的衣衫釘得死死的,她拔都拔不動,身子更是不敢動,否則衣衫又得扯破。
雲曦拔下頭上的白玉釵,緊緊的捏在手裡,打算顧非墨進來對她不軌的話,她就一發釵宰了他。
因為剛才跑得慌亂,雲曦的髮髻早已快要散掉,髮釵取下時,一頭如瀑的烏髮披散下來,只是她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清白名聲性命,現在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顧非墨伸手挑起簾子,手裡的一隻夜明珠剛剛舉起,轎內的一人便伸著胳膊朝他刺來。
他扯唇一笑:“花拳繡腿小兒科!”,然後伸手一撈,雲曦的髮釵被他奪了過去。同時身子向前一撲,單手鉗住了她的一隻手腕,另一隻手腕被他的身體壓住。
一晚上被兩人男人非禮,雲曦覺得她不要活算了,抬起腳來就踢向顧非墨,顧非墨動作更快,膝蓋一彎壓著她的兩條腿,雲曦徹底動不了了。
“你是誰?為什麼藏到我的轎子裡?”顧非墨拔掉長劍扔在一邊低聲喝問,同時將手中的夜明珠舉到雲曦的面前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
旋即,他眉梢一揚笑起來,夜明珠的光暈下,女子唇角的一顆黑痣是那麼的顯眼,長長的扇形眼睫毛撲閃撲閃著也難以掩飾她眸中的狡黠與狠戾。
顧非墨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撫向她唇角的黑痣。
“你知道什麼叫送上門來讓某吃嗎?”他笑了笑,露一口森森白牙,“說的便是你!”
面前的顧非墨,眉眼裡都藏著興奮,那一口白牙在夜明珠的光暈下,泛著幽幽的淺藍色光澤,透著滲人的殺氣,活脫脫一副大灰狼抓到小白兔時的得瑟表情。
雲曦的心驚到嗓子眼,從頭髮到腳底的汗毛無一一處不是在冒著冷汗。
她一動不敢動,誠如他說的,她是主動送上門來的,還是進了一個逃無可逃的籠子。
她欲哭無淚,早知道今天會變成這樣,在她出門時就應該看看黃曆,在她謝雲曦的黃曆上一定寫著“遠離桃花”字樣。
顧非墨的這副表情,這是看出那日喬裝的“言立”便是她了吧?
他那天可是撕開了她臉上的半邊人皮面具。但是,她此時是一身女兒裝,在沒有當場抓住的情況下,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
“顧公子。”
轎子外突然有人喊道。
顧非墨的眼神朝轎外瞟了瞟,懶洋洋的問道,“許大夫可是現在要為本公子治傷了?”
那人帶著哭腔說道,“實在是對不住啊,顧公子,小人家裡出了急事,不能給公子治腿傷了。”
顧非墨臉色立刻一冷,“急事?再大的急事還大得過本公子的腿去?少廢話了,速速安排起來給本公子治腿傷。”
“不行啊,真的沒有時間啊,顧公子,你就大人大量的放過小人吧,小人的老婆跟著小人的管家出門快一天了都沒有出來,剛才家中老僕又說小人的兒子也不見了,小人要是現在不回去,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