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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據?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這些人不都是元武帝的臣子嗎?何來佔據之說?
但密函最後一句話引起了她的注意,要趙淮與南宮辰趕在顧太師身體恢復之前務必將那些人員安插到位。
看到這裡,雲曦有點明白了,難道是朝中的臣子大部分是顧太師的人,而皇上不滿意,又為了不惹顧貴妃傷心,才會暗中操作?
她將那封密函完完整整的抄寫了一遍。而那塊玄鐵腰牌,她則找人做了份假的,真的自己留下了,將假的還給了謝詢。
謝詢與趙典見她果然如約還上了東西,雙方交回了對方的字據,兩人對著雲曦還不停的千恩萬謝。
離開悅客酒樓,雲曦換回女兒裝又帶著青衣去看趙玉娥。
兩人往趙家的偏院走去時,雲曦聽到一牆之隔的外面,林姨娘與趙淮正在商議趙玉娥的事情。
她便停了下來細聽。
林姨娘道,“謝府當真可惡,趙玉娥是我趙家的人,那謝老婆子賃什麼要接回去啊?還要收回謝媛的嫁妝?老爺,他們謝家的人太過份了!絕對不能讓趙玉娥回謝家。”
趙淮也冷哼著說道,“趙玉娥是我趙府一口飯一口奶養大的,還給謝家?痴心枉想!”
雲曦冷笑,趙家人不放趙玉娥,一是看中謝緣留給她的嫁妝,二是看在她未來婆家是江南首富白家的份上。
又聽得林姨娘說道,“老爺,那江南白家的人也來了,要是玉娥與東平侯的事成了,只怕白家不會罷休,一女許兩家,只怕咱們會惹上官司。”
“你的意思是……”
林姨娘冷哼一聲,“正好趁此機會與白家退婚。還說什麼江南首富呢,只給了三千兩銀子的彩禮,還給他們就是了。咱們玉娥嫁到東平侯府裡,零花錢都不止這麼多了。”
雲曦聞言扯了扯唇角,沒了親孃,親爹變後爹。那謝媛的屍骨還未寒呢,這趙淮與小妾便開始算計女兒了!
……
趙家偏院裡,趙玉娥正在靈堂裡哀哀的哭著,這時,林姨娘身邊的丫頭來找她。
“大小姐,老爺請你去前院,說是有事情相商。”趙玉娥在身邊丫頭的攙扶下從蒲臺上爬起來拭了拭淚水,“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失去母親的痛苦,才短短几日,她已瘦了一大圈,抹了把臉上的淚跟著丫頭朝前院走去。
丫頭推開一間房間的門轉身對趙玉娥說道。“大小姐,您在這屋裡先坐一會兒,奴婢去請老爺。”
“好的,那我先進去了。”因是她父親找她,趙玉娥也沒有多想,提裙邁步走了進去。
丫頭將門隨手一關,然後飛快的跑去找林姨娘了。
雲曦到偏廳找趙玉娥,趙玉娥的奶孃說是老爺找,被林姨娘的丫頭請去了。雲曦暗道不好,那趙淮與林姨娘一門心事想將趙玉娥送給東平侯府,而她來趙府時,就見那東平侯被趙淮的隨從帶到後院去了。
雲曦與青衣四處打聽趙玉娥,都說沒看見,正急得團團轉時,發現有個丫頭神神秘秘的一邊走一邊四處看的從一間小院裡出來。
她向青衣使了個眼色,青衣掏出手帕將臉矇住,身子一躍跳到那丫頭的面前,手中小刀一閃,抵在那丫頭的臉上,壓低了聲音喝道,“快說,趙大小姐在哪兒?就假話就將你鼻子割下來。”
雲曦嘴角一抽,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段奕威脅人總是喜歡傷對方的臉,青衣竟然也是這樣的。
那丫頭嚇得臉都白了,割了鼻子可不就成醜八怪了?這可比殺了她還可怕啊!她哆哆嗦嗦的將手往前方一個小院一指,“在那裡面呢。”
“帶我前去,如果騙我,我就害了你的鼻子。”青衣惡狠狠的說道。
“好……我帶你去。”
青衣將刀一直抵在丫頭的臉上,兩人走到小院中的一間屋子前,果然,裡面屋中的床上倒著一個人,正是趙家大小姐,趙玉娥。
青衣向躲在花枝後面的雲曦點了點頭,雲曦伸手指了指那丫頭,青衣會意,對那丫頭又問道,“你為什麼將趙大小姐帶到這裡來?”
“是林姨娘讓奴婢帶她來的,不是奴婢的主意啊。”
雲曦向青衣做了手劈的手勢,青衣手起掌落,那丫頭就暈到地上了。
雲曦快步走了過來,“將這丫頭先藏起來。”
青衣將丫頭的衣衫撕了一塊下來,往丫頭的嘴裡一塞,然後反手一捆,將她塞到院中的一堆木柴後面。
雲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