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二夫人常常帶些東西回來,有些是老夫人送的,有些是她自己買的,中間夾著一個枕頭,還真讓人看不出來。
二夫人這段時間白天都去她屋裡,昨天晚上小姐沒有回來,二夫人在四小姐的園子裡陪了四小姐一個晚上,奴婢勸她不要去,可二夫人說四小姐可憐……”
雲曦的的手裡捏著那隻耳環,“桂嬸,這耳環呢?”
“這個,老奴就不清楚了。”桂嬸搖搖頭說道。
夏玉言的首飾都是她自己在添置,雲曦送她的,她都不要。
她便想著,這也許是兩代人的年紀隔得遠,喜好不同的原因吧,便沒有多問。
雲曦看向青衣,“青衣,你再去將關大夫找來吧,原因查出來了,他應該好開藥方子了。”
沒多久,關雲飛又被青衣帶來了。
雲曦將那個枕頭與兩隻耳環遞給他看,“關大夫,我的侍女說這兩種東西里的草藥是相剋的,你來看看。”
關雲飛放下藥箱,接過兩種草藥,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這兩種在大梁國都不是常見的草藥,小姐這裡怎麼會有?”
“這件事,我也在查。我孃的暈倒,好像是與這兩種草藥有關。”
關雲飛又給夏玉言重新檢視了一番,說道,“小姐不要擔心,這兩種草藥,單獨服用一樣,都是良藥。只有混和起來,才會生出毒素。只要這兩樣東西拿走一樣,夫人的身體都會無礙,我再開些藥,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醒來。再吃些藥調養一些日子,身體會康復得同以前一樣。”
果然如關雲飛所說的,枕頭與耳環去掉後,夏玉言經過扎針與湯藥的調理,一個時辰後,她便醒來了。
雲曦看見夏玉言臉上的傷,心中的怒火又騰起來。
謝錦昆與謝雲香合夥來欺負夏玉言,她饒不了這二人。
枕頭是謝雲香的,但耳環又是誰送她的?
“娘,你可算是醒來了。娘平時用的那個四角鏽著蝴蝶的枕頭是不是四小姐給您的?”
夏玉言點了點頭,“她的婚事是我一手操辦的,她說作為謝禮,便親手做了一個枕頭給我。我瞧著花樣不錯,又是花草芯的,便用上了。怎麼啦?曦兒,有什麼不對嗎?”
雲曦微微一笑,“沒什麼,我只是見那枕頭是新的,便隨口問問。”她頓了頓,手心裡攤一隻耳環現於掌上,“娘,這耳環也是她送的嗎?”
銀子做的耳環掛鉤,下面垂著一粒碧綠色的珠子,晶瑩可愛。
說不上貴重,但貴在做工精美。
夏玉言忽然神色大變,飛快地伸手將雲曦手裡的耳環搶在手裡,驚慌的看著她,“怎麼只有一隻。曦兒,還有一隻呢?”
“在這兒。”雲曦從小桌上取來放在夏玉言的手裡,“娘,您喜歡這副耳環?這也是四小姐送的?”
“不是。”夏玉言將兩隻耳環抓在手裡,鬆了口氣說道,“這耳環有些年代了,平時都放在箱子裡,過年那幾天才翻出不斷戴的,算算日子……有十五年多了呢!”
夏玉言看了雲曦一眼,眼神有些飄渺。
十五年以前?那就不是謝雲香。
“娘還記得耳環從哪兒來的嗎?”雲曦問道,夏玉言的神情有些奇怪,十五年前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耳環,耳環……”夏玉言回過神來看向她,忽然緊張的抓著雲曦的手,驚恐的睜大了雙眼,“曦兒啊,你可是娘一手奶大的,你不能忘了娘。有一次你發燒燒了三天,娘就三天三晚沒睡覺的在床前守著你。
你斷奶比你大哥淘氣,你大哥只有三天就斷掉了奶水,你可是足足哭鬧了兩個月,每晚不睡覺,一挨著床榻就哭。娘怕你嗓子哭壞了,那兩個月裡,就抱著你在屋子裡在院子裡轉著圈哄著你睡,晚上不睡覺的哄著睡,白天又陪你玩。曦兒,你知道你在娘心中的位置嗎?”
雲曦怔怔的看著夏玉言,說道,“娘是世上最好的娘。”
但,她心中卻生起一番疑惑,夏玉言怎麼突然間說起這些來?說她小時候的事情做什麼?
“真的嗎?曦兒喜歡娘?”夏玉言驚喜的抓著她的手。“娘怕你不喜歡娘呢!”
“怎麼會呢,你是我娘,世上獨一無二的娘。”雲曦拉著她的手微笑說道,旋即,又正色說道,“不過,娘,這耳環裡藏有的種子與謝雲香送你的枕頭中的草藥,放在一起之後中,產生了毒素,娘才會暈倒。娘真的不記得那耳環是怎麼來的?”
“毒?”夏玉言睜大雙眼看向雲曦,“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