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帔,無憂一生,與他人執手,白首偕老。”
他抬頭望向鴉青的天寂,月已高升,又是漫漫一夜。
書房裡間的淨房裡,阿姆服侍著柳晴柔正在洗浴,她嘆了口氣,低聲埋怨道,“小姐,你看看你這身上,都沒一處好地方了。隨意掐幾個印子裝個樣子不就行了?你卻讓老奴掐了滿身,這……這都變青了呢,只怕要上些藥才會好了。”
“不這樣,怎麼能氣倒那個謝雲嵐?怎能讓南宮辰與晉王妃相信?”柳晴柔眼波閃動,冷笑說道。她想起謝雲嵐氣沖沖的撩開帳子,看到她與南宮辰雙雙躺在床上,又衣不附體時的震驚表情時,扯唇笑了笑。這真比大暑天吃了冰鎮西瓜還要從頭舒爽到腳底。
阿姆卻又嘆了口氣,“我是心疼小姐你啊。萬一南宮世子發現你並沒有同他……可如何是好?”
“我又沒對外說出他與我怎樣了,發現了又能怎樣?”柳晴柔從浴桶裡走出來伸手取來布巾裹在身上,“那紫燻草的香氣可以讓人產生幻覺,他不會發現的。除非他離我一尺遠,可這由不得他。”
“可是這樣的話,長此以往小姐你的身子也會受損傷啊。”阿姆憂心的要哭了。
“不這樣,我孃的仇……還有……”她的仇,“該怎麼報?以我們兩個婦人之力,該拿晉王府怎樣!”
……
謝雲嵐回到榮禧院,令她又羞又憤又震驚的事又來了一件。
南宮世家那些旁支的女眷們,說什麼也要看看她的陪嫁。晉王妃冷淡開口,“這些都是你的長輩們,你不會駁她們的意吧?她們已經看了你的嫁妝單子,也想看看實物,是想學學以後怎樣給自家姑娘們置辦嫁妝。必竟謝府也是京中的豪族,嫁女兒可是一等一的上心。”
人都來了一屋子,她謝雲嵐還能怎樣?
她暗暗的扯了扯唇角,這些人除了晉王妃的衣飾還算華麗外,其他的真個兒如鄉下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