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同這婦人說幾話。”
老鴇喜滋滋的道,“小姐請隨意,奴家有時間等。”“你……你是那個夏玉言的女兒謝雲曦?”鍾氏看到她尖叫起來,“算你走運!今天居然讓你們跑掉了!我鍾鬱兒不會放過你跟你那賤人孃的!”
雲曦眼神一冷,厲聲問道,“我娘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這麼多年來,你幾次三番的陷害她?”
“得罪我?呵!得罪的大了!”鍾氏尖叫起來,“你那死鬼外公不過是我鍾家的一個下人,夏玉言也是我鍾家的家生子。我全家被殺了頭,你外公一家子卻活得逍遙,我就是看不慣!當初,要不是你外公到衙門裡告我父親,我父母哪裡會被砍頭,我怎麼不會要夏玉言死?要你外公死?”
雲曦眼神一冷,厲聲道,“那也是你父親咎由自取,你們鍾家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只為你哥哥的一時取樂,我外公揭發哪裡又有錯?”
“他是下人,告主子就是有錯!”鍾氏歇斯底里的叫起來。
雲曦冷然看著鍾氏,“死了一百多個無辜的人,難道就不應該告?”
“那些人太蠢,死了活該!打不過我哥哥,死了就是活該!還有你外公,也是死了活該!夏玉言逃過一劫,算她走運!”鍾氏的神情幾乎癲狂。
雲曦淡淡的看著她,對眼前的鐘氏絲毫生不起同情心。
對於鍾氏為什麼跟夏玉言總是過不去,她今天特意問了桂嬸。
原來當年,夏秀才是鍾家的一個僕人,鍾家少爺得了一種怪病,發起瘋來就要吸人血吃人肉取樂,府裡的僕人接連死了一百多個。
鍾家為了包庇兒子,只是偷偷的將死屍埋掉。
夏秀才看不過去,才冒死去衙門裡揭發出來,因為死的人太多,加上身為朝中官員不愛惜子民,當時先皇震怒之下責令暫了鍾家的所有人。
因為鍾氏與東平侯的關係才逃過一死。
但從此,她便恨上了夏玉言。
“你要我娘死,要我死?”雲曦森然一笑,“不過,只怕不會隨你所願。你想將我娘跟我綁架到青樓?那便讓你自己嚐嚐這滋味!”
她扔出幾張銀票給那老鴇,“勞煩媽媽照看安鍾氏,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知道,據說鍾氏當年可是京中一枝花。不用怪可惜的。”
“小姐說的是,奴家花了不少錢呢,當然要賺回來。”說完,老鴇朝幾個漢子喝道,“把她帶下去!今晚就接客!”
……
一更天的羽林衛兵營裡,謝誠將腰牌在守衛處晃了晃踢踢踏踏的走了進去,今晚他當差,年節剛過就要值班,謝誠有些不耐煩。
他剛走進衙門的後堂,忽然,屋裡的燭火滅了。他正要摸出火鐮點燃蠟燭,冷不防頭上被人敲了一下。
一個人影從房樑上跳下來,對身後一人說道,“頭,這小子被我打暈了,他的衣衫誰穿?”
“當然是本公子穿了!”謝楓一手將昏死的謝誠拎起,冷然一笑,“今晚叫你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034章 舅甥落獄(加字與修錯字)
謝楓馬上脫下了謝誠身上的衣衫,一一穿戴在自己的身上,又將謝誠扔到了一個角落裡。
羽林營的後院裡,有一間庫房。謝楓一早就打聽好了,這裡藏有羽林營預留的衣物。
他一手捂著嘴裝作咳嗽著,一手將那塊腰牌在守衛眼前揚了揚,“要一百套衣物。速速搬去本官的後堂。”
因為正值天黑,雖然天上的月兒明亮,羽林營裡燈火通明,但必竟比不了白天的太陽,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模糊。
謝楓與謝誠的身量都差不多,再加上羽林衛的帽子寬大,遮住了他的大半個額頭,謝楓又伸手捂著唇,面容便遮去了七七八八。
而且他的那塊腰牌又是貨真價實的真物,因此,看守庫房的兵差便沒有起疑,忙恭敬的回道,“是,大人!”
兵差開了庫房門,謝楓朝身後招了招手,七八個人陸續著走進了庫房,很快的,每人扛了幾捆衣物出來,朝羽林營的後堂飛快地走去。
謝楓又假意的環顧了四周,扔出一錠銀子給那個守衛,“晚上辛苦,找同僚們喝喝酒去。”
“多謝大人打賞。”守衛喜得忙跪下磕了個頭,手裡捧著銀子樂呵呵的,哪裡還會去看謝楓的面容?
八人抬著衣衫到了羽林衛的後堂。
謝楓在屋中找了四個大箱子,命部下們將衣物裝了,然後,他騎著謝誠的馬,馬上放著扮成醉酒的向誠,命那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