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騙趙玉娥的庶弟拿出家中的聖旨,設下賭局,沒想到謝詢也上了鉤,來了個一石二鳥。
謝詢事後奉上腰牌,要她撕毀字排,但她弄了一份假的。同時將腰牌也調了包。
她轉身看向地上跪下的謝詢,“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呢,謝三公子?”
“你……你你,那字據不是被你撕了嗎?怎麼還會有?這分明是假的!”謝詢驚慌的叫喊起來。
“啪!”堂上驚堂木一響,胡安一聲冷笑,“這麼說,你果真偷了你哥哥謝誠的腰牌了?謝誠不承認自己到過兵庫司盜取貨物,他說捉賊拿髒,本官如今捉到髒了,你們一家子還有什麼話好說!”
“不……不是!”安氏嚇得臉都白了,撲通著跪下了,“阿詢沒有偷啊!她沒有!”
崔府尹這是一聲冷笑,“一宅院的貨物還說沒偷?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要不是本府去得快了一步,只怕早被謝詢一把火給燒沒了。他分明是看到本府來了做賊心虛,是想毀屍滅跡!”
“證據確鑿,收謝詢收監獄,打入死牢!等候皇上旨意!”
謝詢嚇得尖叫起來,“我沒有,我沒有啊——”
安氏嚇得身子晃了晃,癱倒在地。
雲曦朝安氏走過去,在她面前緩緩的蹲下身來,淺淺一笑的看著她,“夫人,你知道嗎?你兒子之所以到了今天被收監要砍頭的地步,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安氏慘白著臉,眼神森然的看著一身男裝的雲曦,“你是誰?”
“我麼?”雲曦一笑,“一人小人物而已,夫人不必知道我是誰,但夫人要知道的一點便是,倘若你不溺愛小兒子謝詢,謝詢便不會去賭博,不會賭博,便不會輸銀子,不會輸銀子便不會偷他哥哥的腰牌。腰牌不掉,便不會落到如今兩兄弟雙雙落獄的地步。”
還有,你不殺謝婉,也不會有人報復,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雲曦眼神凌厲的看著她。
“你……你……”安氏驚愕的看著男裝的雲曦,心頭狠狠的一跳,為什麼她看到這個小個子男子的眼神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案子本來毫無頭緒時,被順天府巡查時查到一所宅子給破解了,雖然貨物燒得只剩了幾百袋,但總算是找到了真兇。
天亮時,謝錦昆頂著兩隻黑眼圈上朝,他一晚上又急又煩又驚又嚇,根本沒睡覺,而且進了宮後,一路上都被同僚們用看好戲與嘲諷的眼神看著。
他硬著頭皮進了大殿。
不多時,元武帝坐著輪椅被喜公公推著到了大殿。
百官跪地磕頭,三聲萬歲的聲音過後,元武帝朝謝錦昆咆哮喝道,“謝錦昆!看你生了兩個好兒子!賭博輸錢,偷羽林衛腰牌,偷兵庫司的貨物去賣,順天府府尹巡查時,竟然怕出事,居然想一把火燒了想來個毀屍滅跡!朕殺了他們也不解心頭之恨!”
“皇上請息怒!”謝錦昆嚇得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下了,他已被降職,由兵部尚書降職為兵部侍郎,還被罰掉俸祿一年。
苦心經營多年,巴結著貴妃,巴結著東平侯府,只是想再升上一層,得到那個太師之位。
誰知,太師的位置還遙遙無期時,反而降為了侍郎。
“念!”元武帝扔出一道聖旨給一旁侍立的喜公公,然後抿著唇黑沉著臉一言不發。
皇上暴怒,站立兩班的各位臣子們嚇得都不敢吱聲,一上朝來就遇到皇上發火誰還敢廢話?
謝錦昆更是頭也不敢抬,匍匐著跪在正殿的中間。
喜公公拿起聖旨看了一眼謝錦昆,朗聲念起來。
“羽林衛統領謝誠沒有保管好自身腰牌,致使其弟盜取了腰牌冒充羽林衛到兵庫司進行公然搶奪貨物,使得兵庫司損失重大,念其往日的忠心份上,革去所有職務,罰銀五萬兩。
其弟謝詢,偷盜兄長腰牌,冒充羽林衛,公然盜取兵庫司貨物,且在被發現後,意欲焚燒貨物掩蓋犯罪證據,罪大惡極,即日午時斬首!兵庫司司庫長安世翰,當差期間醉酒,致使庫內貨物丟失,嚴重失職,重打五十大板後,收監罰判二十年!”
聖旨唸完,謝錦昆還得磕頭謝恩。
散朝後,謝錦昆剛在府門處下轎,管家謝來貴便一路小跑著來到他的面前,同時小聲的說道,“老爺,老夫人在前院正廳裡等著您呢,臉色不好,您可要小心些。”
謝錦昆走路的腳步有些虛,其實不用打聽早朝上的事,也可猜出結果。
判謝詢死罪的證據確鑿,不死也是流放或是幾十年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