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侯府放在眼裡了嗎?還是順天府尹不將我們侯爺放在眼裡?”
安夫人一臉的不以為然,雙手叉著腰,大聲地喝道,“把他給我扔出府去!我看誰還敢抓我兒子?沒有證人來,休想從東平侯府帶走他!”
劉松被東平侯府的人打了個半死,扔出了大門外。
跟隨他一起來的幾個捕快見頭兒都被打了,他們哪裡還敢說什麼,更別說繼續到府裡搜查了,幾個人一起抬著劉松飛快的往順天府而去。
順天府尹崔大人先一步回了衙門的後堂,剛剛脫了衣衫正準備鑽被窩,就聽到外面有僕人高聲喊著出事了。
他忍著一肚子的火重新穿了衣衫到了前堂,一見那劉松跟個血人似的,眉毛不禁一擰,“劉松,這是怎麼弄的?路上遇到兇徒了?”
“求大人給卑職做主啊!”劉松趴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磕著頭,“大人,那東平侯夫人竟敢藐視大人,卑職進府只是緝拿東平侯世子安強過審,可東平侯夫人二話不說喊來護院就對卑職一陣好打。還說什麼,崔大人來抓他兒子也是一樣要打!”
“什麼?東平侯夫人竟敢如此說老夫?真是欺人太甚!”崔府尹當下就氣得一臉的鐵青,忽然又冷笑一聲,“哼,那東平侯平時就對老夫看不順眼,只怕這也是他在背後指使,否則,以一個婦人哪來的膽子頂撞老夫?”
“大人說的沒錯,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那安夫人打了卑職,其實打的就是大人您的臉啊!”劉捕頭被打心中不甘,便將崔府尹扯進去,他不信崔府尹會老實得忍氣吞聲。
果然,崔府尹一聽劉捕頭的話立刻跳起來,大怒說道,“老夫跟東平侯勢不兩立!明天一早,老夫便到皇上和貴妃的面前去告御狀!看那東平侯老匹夫還敢不敢小瞧老夫!”
當下又著人請大夫給劉松看傷,一面連夜寫著彈劾東平侯府的摺子。
……
奕親王府裡。
月亮爬到樹梢頂上的時候,雲曦聽到奕王府的府門處有馬車輪子的聲音傳來,還有馬兒的嘶叫聲。
她心頭一跳,飛快的朝那聲音跑去,青衣不明所以的跟在她身後跑。
“小姐,出什麼事了?”
青衣沒有云曦聽得遠,見雲曦神色一變飛快朝前跑,她也只好跟著往前跑。
雲曦跑得很快,前面的腳步聲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只見朦朧月色中,有一個人影正大步走來,月白色的披風搖碎一地的淺銀月光,靴子踩在青石板上發生嚓嚓的輕響。
雲曦站在當地,很快的,那人已走到她的近前,帶著夜的微涼,他朝她微微一笑,彷彿夜裡的月光花悄然盛開了。
青衣見到那人走近了,趕緊身形一晃不見了。
“怎麼站在這裡?”段奕溫聲說道,伸手拉起雲曦的手,“嗯,有些涼,站了很久了嗎?”
雲曦一眨不眨的抬頭看著段奕,心中竟然是一陣莫名的輕鬆,“才沒有,我正要回府呢。”
說著,她回頭找青衣,“青衣,回府了。”
青衣躲在暗處不出來,有主子在,有她什麼事?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睡覺。
“好,我送你回去吧。”段奕依舊拉著她的手,雲曦想掙開卻掙不開,只好嘆口氣由著他。
二人往府門處緩緩走來。
月色下,女子紫衣似仙,男子玉色長衫溫潤如玉,似一雙神仙眷侶。
馬車裡,段奕又翻出藥瓶給雲曦的臉上抹著藥膏,口裡說道,“總是被人欺負,可怎麼行?得想個辦法。”
說完,他定定的看著她。
雲曦眨眨眼,不明白段奕突然說這話的意思。
段奕忽然湊近她的面前,輕輕覆上她的唇,舌尖輕挑,很熟悉的找到了他要的芬芳,雙手摟著她背,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輕輕的吻著她。
馬車一路走到謝府前的正門處停下。
段奕捧著她的臉,沉下聲說道,“不準答應別人的婚事。”
雲曦看進他的眼裡,半晌,啞著嗓子說道,“要是我父親將我許給他人呢?”
段奕眼神一眯,“誰敢答應試試!”
雲曦一陣汗顏。
二人下了馬車,雲曦想了想說道,“何必麻煩,你帶著我翻院牆吧。”
難道在這半夜三更的讓全府的人都看到她與段奕在一起嗎?
“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翻院牆?走正門,堂而皇之的讓謝尚書出門相迎,他打了你一巴掌,理應親自將你迎回府裡去。”段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