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不宜風頭太過,幾人倒也未曾說起什麼,反而問起了其他事,夏桐有些不耐,這些事已經涉及到了機密,她這些伯父們倒也真看得起她,以為她什麼都知道。
許是看出她的不耐,幾個老狐狸自然沒有再多言。畢竟此時夏家的未來可都全系在這個四丫頭身上了。
等與她娘一同回到房間,夏桐便忍不住抱怨起來,“您看伯母那些人陽奉陰違,以往仗著您好欺負便無所顧忌,如今您也無需給她們好臉色,該如何就如何,莫要等女兒走後,您依舊被她們欺凌,這樣一來還不如直接分家。”
“說的什麼話。”柳氏點了下她腦門,一臉嗔怪,“如今府中正是危難之際,雖說你伯母她們以前有些不對,可到底是一家人,發生這種事,府中所有人只能倚靠你父親,她們又怎會再對我如何?”
就知道她孃家族觀念極重,夏桐卻很不以為意,說好點是一家人,不好聽的就是蛀蟲,每天都想壓榨她爹最後一點價值,不過現在這些人應該不會再那麼明目張膽了。
“對了,我之前聽清兒說,你至今也未曾與王爺圓房,怎會發生這種事,可是你那裡惹怒了王爺?”柳氏忽然一臉凝重的道,這可是大事。
雖然如今王府沒有其它姬妾,可保不準日後不會有,如果女兒再不站穩腳跟,日後等新人進來怕是更艱難了。
屋內溫暖如春,夏桐靠坐在軟榻上耳廓泛著抹微紅,一邊支支吾吾起來,“這種事強求不得。”
“胡說八道,你既嫁入王府,自然得替王爺傳宗接代,沒有子嗣你日後又該如何立足?”柳氏擰著眉,面上帶著抹前所未有的沉重,於她而言,這便是此刻最緊要的事情。
就知道她娘會說這個,夏桐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連忙起身道:“我……我找爹還有事,下次再來看您!”
“站住!”
聽著後面的微喝聲,夏桐依舊不敢停下腳步,提著裙襬連忙就跑出了書房,一邊在那裡呵斥清兒這個叛徒,決定回去就扣除她半月的月銀,一定得讓她長長記性,這種事怎麼能隨便說。
來到她爹的書房,夏桐真的有事找她爹,那便是切磋棋藝。
她爹的棋藝在蘇州一片官員裡可是從未遇到敵手,如果自己能贏,說明她贏反派還是有希望的。
夏志安也未曾想到自家女兒的棋藝會如此突飛猛進,只以為是王爺調教的,兩人下了整整半個時辰才決出勝負,最後還是夏桐贏了。
這次夏桐並沒有用盡全力,可她還是贏了,當下自信心爆漲,迫不及待想看到打反派臉的樣子,終日一副撲克臉,對她更是從未有過好臉色,夏桐一定要為自己正名。
又和她爹聊了些朝中的事,夏桐才返回王府,她爹的說這次朝中出現大規模清洗,許多官員都被革職查辦,換上了一些寒門子弟,就連太師府的人也遭了不少殃,此時一些官員都在聯名求見聖上,只是皇上未見。
當然不會見,世家的存在就是一顆毒瘤,老皇帝巴不得反派做那個惡人,除去這顆毒瘤,不過夏桐突然覺得反派有些可憐,這些年不知道背了多少鍋,可他卻從來都不解釋,想必惡名從此由來。
回到王府,用了晚膳沐浴後,夏桐便壯志滿懷的拿著一副棋盤去了書房,夜色如漆,屋外寒風四溢,屋內燃著幽幽燭火,裡頭的男人依舊一襲單薄的墨袍,好似感覺不到寒冷,此刻正在與西風說著什麼。
“屬下見過王妃。”
看著對方帶來的棋盤,西風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
夏桐一邊讓芳瑜把東西放下,一邊興沖沖的來到書桌前,“我來找王爺下棋。”
桌前的男人眼席一抬,就這麼幽幽的望著她,手中的狼毫漸漸放下。
一旁的西風一臉異樣的看著這個王妃,說句不好聽的,他從未見過如此不自量力的人,找他們王爺下棋?
男人眉梢微動,淡淡的瞥了她眼,食指輕叩桌面,發出“篤篤”聲,“本王不像你終日無所事事,並無時間與你胡鬧。”
“怎算胡鬧?不是王爺說我一點長處也沒有嗎?”夏桐皺皺眉,頓了頓,才豁出去似的道:“如果王爺贏了,日後您叫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
反正現在也是這樣。
話落,男人似來了些興趣,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微勾,“西風,去將那副白玉棋盤取來。”
西風:“……”
默默的看了眼王妃,他還是下去拿東西。
等人一走,夏桐才湊過去,眼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