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制約和平衡,在他的真氣調配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穩定,這才保證了這個人一直好好地活著。不過裘錦風有點擔心,當他忽然失去了強大的真力的護持,體內的那些病和毒會不會有一日失去平衡突然爆發,可惜自己的神眼,只能看見病灶,卻無法看見真氣的流通情形,自己的醫術,也不足以對付這種複雜到了極點的身體狀態,這個人或許可以活很久,但更大的可能是突然暴斃……
“我去長寧宮看看。”宮胤已經在向外走,時辰不對,景橫波如果看見了自己的煙花,憑她的瞬移能力,此刻就應該到了。
他和耶律祁都熟悉景橫波的能力,根據距離,再根據景橫波能達到的速度,一算就知道出問題了。
耶律祁也要走,宮胤頭也不回地道:“這裡得留一個,萬一她過來好接應。”
耶律祁沒有和他爭執,等宮胤離開,他熄滅了屋中的燈火,靜靜聽了聽黑暗中的動靜,忽然道:“我們去公主們的寢殿看看。”
“好端端的去公主寢殿幹嘛?”裘錦風瞪著眼睛,“這接頭的重要時刻你想著佔女人便宜?”
“大名公主似乎對你有意。”耶律祁一邊胡說八道一邊將他拽起,“趁此機會去告別一下。”
兩人剛剛走出屋子,忽然身後“咻咻”連響,破空聲凌厲,耶律祁和裘錦風轉身,就看見窗欞碎裂,窗紗崩飛,幾道黑色的電光,猛穿入屋。
這是軍中制式強弩才有的勁道,裘錦風變色,耶律祁道:“不好!”拽著他往公主寢殿狂奔。
……
覆雲殿的後殿,靜悄悄的,蟬兒帶著景橫波向裡走,手指豎在唇前示意她噤聲。
“這裡住了好幾位公主,但不是每位公主都承了裘大夫的人情……”她悄悄道,神情緊張。
景橫波點點頭,跟著她走向一座偏僻宮室,那裡沒有燈火,看不出什麼人氣,她們還沒走近,門已經悄悄開啟,一張臉探了出來,看見她們,著急地道:“快……快進來!”
蟬兒拉著她匆匆進門,開門的女子急切地將門關上,雙手反背在身後,壓住了門。
“屏風後……”蟬兒努努嘴,悄聲道,“有個人不行了,他們正在努力救治,說好不能隨便打擾,我們也不敢過去,你快去看看吧。”
大殿正中一座巨大屏風,蒙著絹紗,上面淋漓走筆狂草墨跡,透過那些大字,就著殿頂天窗灑下的月光,似乎可以看見後頭影影綽綽的人影。
隱約有淡淡的血腥氣和藥味傳來,這味道很要命,會讓人想起一切不吉利的聯想。
景橫波快步向屏風後走去,轉過屏風,後頭是一張床榻,床榻上直挺挺睡一個人。
她下意識身子前傾,腳步加快,要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腳下忽然一空。
“轟隆”一聲響,她的身子忽然落下半截,被卡在了床前,隨即上頭“嘩啦”一響,一張大網當頭罩下。
大名公主和蟬兒快速地跑過來,屏風後也閃出兩位女子。幾個人並沒有靠近景橫波,而是先點亮燈火,看了看景橫波的狀態,才籲出了一口長氣。
景橫波半身被齊腰卡在榻前的一個地洞裡,上頭被罩住了絲網,掙脫不得。
她在揮撥著網,怒目瞪著大名公主和蟬兒,冷聲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姑娘,”大名公主站得遠遠的,幽幽地道,“請見諒,我們其實沒有對付你的心思,只是為了自保,不得不為。”
“你的三個朋友,住在我們殿中,給我們帶來了禍患。”另一個女子道,“我們好心通風報信,希望他們知恩圖報帶我們一起走,以免我們被滅口,結果他們不同意。我們只好擒下你,和他們做個交易。”
景橫波眼睛一亮,“他們沒事?”
大名公主奇怪地望了景橫波一眼,覺得這女子神經兮兮的,難道不是自己的命最重要嗎?這關頭了還在管別人死活。
“現在沒事,看樣子很快就有事了。”她遺憾地道,“宮中已經發生騷亂,好像大王寢宮那裡也出了事,我本來好心,只想拿你和那三個人做個交易,讓他們護著我們一起走。現在看來,他們三個也不可能出去了,我只好拿你去和那三個談判,讓他們束手就縛,然後再將你們四人一起交給大王,就說你們是闖進我們宮中的刺客,被我們給擒獲,想來大王會很歡喜,或許我們姐妹日後境遇還會有所改善。”
幾個公主頻頻點頭,似乎對這個新修改的方案更加滿意,畢竟宮中還能錦衣玉食,逃出宮漂泊江湖的生活她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