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二哥在她眼裡,怎麼都不像個會有心謀反的人,這個動機想不通,其餘也就全都不通了。
這些疑問邵良宸也同樣有,也同樣無從解答,他想了想笑道:“我忽然想起一種藥,說是名叫‘報君知’,與那種大牛鈴鐺一個名兒,專用於逼供。說是給人灌下口去,對方便可知無不言。可惜我沒有,不然拿來給二哥下上一些,說不定便能解答咱們所有的疑惑。”
何菁大感新奇:“真有這種東西?”她記得前世曾看過一個說法,影視劇裡看到的那種逼供神藥都是虛構的,實際當中並沒有,難道古人反倒有著類似的高階貨?
邵良宸笑著搖搖頭:“那其實只是幾種迷藥調和而成,給人吃下之後,只會讓人昏睡,然後不斷囈語,究竟囈語些什麼,根本無從控制。聽說石文義曾在逼供時給人用過那種東西,結果服了藥的人犯昏睡之後,就碌剡脒端匙畔備駒諭庹夜男┡耍募業南備就倒椋瘓漵杏玫幕岸濟揮小!
何菁聽得咯咯笑個不停。原來這個“報君知”只管叫人“報”,具體報些什麼就不負責了。
她又往邵良宸懷裡偎了偎,笑著輕道:“回頭你弄點那神藥來,當著我的面吃了,讓我聽聽你會說些什麼。”
邵良宸嗤笑:“你別忘了,我心裡的話想跟你說的時候,是你自己不想聽的。”
“那不一樣,”何菁為他理了理被自己弄歪的衣襟,“過去的事多說無益,但將來就說不定了。何時我疑心你在外頭有了小妖精,就給你飯裡下上些。”
邵良宸挑著眉:“說不定你聽完了我說過去的事,就知道將來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小妖精了。”
要真知道了他也有個現代瓤子,還曾為她跳過樓,還用擔憂他將來三妻四妾?
邵良宸原先對說清此事一直是牴觸居多,不成想自從被她主動封口之後,這些天來反倒越來越想說了。尤其想到處境危機四伏,說不定啥時候遇見個變故,猝不及防就把命丟了,要是直到死都沒叫她知道自己這點事兒,該多憋屈啊?他一定會陰魂不散!
“我不想聽。”察覺到他又有要說的意願,何菁卻是這樣的反應,還像個鬧脾氣的小孩般捂起耳朵搖頭,“我不聽我不聽!過去的懊糟事兒我才不想聽呢!”
邵良宸垮下雙眉,唉,現在咋就變成這樣兒了呢?
都說女人是不講道理的,別看她對著如今這個他通情達理,對著過去那個他就難說了。萬一將來他偶然露了馬腳被她察覺,誰知她會不會翻臉不認,還倒打一耙:“哦,我叫你不說你就不說了啊?你就是故意騙我!你奏凱,我不要再見到你!”
邵良宸覺得,那也是極有可能的,可她現在又不願聽他好好說,又能怎麼辦呢?把馬甲護好一輩子?
何菁抬眼看看他的鬱悶相,又轉為一張笑臉伏到他身上:“你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更放心了。回頭咱們回了家,你真弄來點那種靈藥,不給你吃,我來吃,然後你告訴我我吃完都說了些什麼,不也好玩嗎?”
邵良宸苦笑著點了頭:“也好,等回了家,我便去想法弄些來。說不定也能添些閨閣之趣呢。比如咱們往日親熱之時,你最愛哪種姿勢,興奮是不是裝出來騙我的,問你你總不好意思說,到時說不定都能實說了。”
何菁將臉悶在他胸前,笑得渾身發顫。
回家,多有魅力的兩個字,要是眼一閉,一睜,就已經到家了該多好?到時什麼二哥、父親、姑母,有一陣子看不見了,也就不會再惦記了吧……
這一次事涉人命,朱奕嵐犯的事兒比之上一次誑何菁與仇鉞見面的事更嚴重了許多,何菁與邵良宸也關注著安化王與朱臺漣的判決結果,可才派了一波下人去桂園打聽訊息,就很快被朱臺漣的下人堵了回來,還很委婉客氣地帶了話給他們:這事請二小姐與二儀賓都不要管,也不要打聽,另外還請管好下人,叫他們不要將今日之事外傳。
三妹給二姐下藥,陰差陽錯地毒倒了大姐夫,這種醜聞確實應當留意守密。何菁當即傳話下去,叫桃園上下的下人都守口如瓶,誰敢拿此事去嚼舌根必定嚴懲。
就這樣悶頭等了兩日,什麼訊息也沒等來。同在一座府邸裡住著,卻不知道朱奕嵐究竟得了個什麼判罰,孫景文那邊倒還傳來了點新訊息。
先前何菁與邵良宸還有些擔憂孫景文的那三個手下或許也知道金釵的來歷,甚至知道孫景文來要挾的事,如被朱臺漣探知也有麻煩,邵良宸還想請錢寧幫忙收拾掉那三個嘍囉。
何菁剛憤慨了一下怎能讓那種壞事做盡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