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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這一下把所有半真半假的話頭全都串了起來,孫景文字來就對何菁有所肖想,錢寧也確實提過他路上抱怨沒找到小縣主實在可惜,只是程度沒有邵良宸說得這麼重,朱臺漣若有疑義去找孫景文的手下或錢寧探問,也難以尋得到破綻。當然,依據常理,朱臺漣是不會拿這種家醜去詢問錢寧一個外人的,那也就更保險了。

朱臺漣望了一眼何菁,不可置通道:“他真會覬覦菁菁?不會是你們有所誤解?”

這話語氣誠懇,倒不像是懷疑邵良宸所言不實,只是單純的難以置信。本來也是,尋常人怎會想到一個陰痿的男人同時還很好色呢?

邵良宸與何菁聽了這話也便確定,二哥並不知道孫景文那些齷齪惡行。想想也會覺得不合道理,以二哥的性子看安惟學那些劣性尚且憎惡非常,倘若知道孫景文做的那些事,還不得親手把他宰了?

邵良宸也望了一眼何菁,很不情願地繼續道:“二哥想必還不知道,當初我聽了那位錢先生的話後也不信大姐夫是那種人,他便告訴了我另一樁奇事。說他們回安化的半路上,他曾於一日深夜親眼目睹,大姐夫叫他那三名手下凌。辱一個姑娘,他就在一旁觀瞻,以此為樂。而且錢先生事後自那三名手下言語之間聽出,這類事情似是大姐夫他們常做的,他已然那般禍害過不少姑娘了。”

安化王、朱臺漣與榮熙郡主這下更是聽呆了。這才明白,邵良宸方才想叫何菁迴避的根由不在前面那樁,而是在此。

何菁覺得裝出驚詫的樣子恐怕不夠像,就及時轉開臉去朝一旁避開幾步,以示:我什麼都沒聽見,我純潔的小耳朵沒有被如此骯髒的事汙染。

邵良宸接著道:“我知道錢寧畢竟是外人,說的話不可盡信。可是大姐夫與我才是一家人,我若想去驗證此言真偽總會有機會,錢寧若是編了謊話太容易被揭穿,如此推想,這話怕還就是真的。大姐夫並未因為自己人道不能就不貪女色,或許該說,還變本加厲了。”

朱臺漣見到於太醫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便問道:“於太醫是不是對此早有耳聞?”

於太醫似笑非笑地搖搖頭:“不曾,不過王長子請試想,大儀賓往日服用補藥過量,甚至隨身攜帶,其品性……已可見一斑了吧?再說當年,大縣主又會是為何緣故大發雷霆,害得大儀賓至此的呢?”

所以說,孫景文早就是個色鬼,陰痿之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成了個變態的色鬼。

安化王聽得幾欲作嘔,霍然站起,氣急敗壞地叫道:“來人,快拿床板來將這孫景文抬走,送回他自己家去,莫要髒了我閨女姑爺的屋子!”

邵良宸忙道:“父親,畢竟人命關天,是不是還不宜挪動大姐夫?”

於太醫在一旁插口:“二儀賓不必掛懷,大儀賓這狀況,挪動與不挪動已無差異,都只是靠著人參續命罷了。我可下定論,他神志都不會再恢復得過來。”

女婿已經是個準死人,安化王還惦記著收拾朱奕嵐,一刻都待不下去,匆匆出門而去,榮熙郡主草草安撫了何菁與邵良宸兩句,也跟了安化王而去。很快便有宦官進門,拿擔架將昏迷不醒的孫景文抬了出去,送上馬車拉走。

朱臺漣並未急著走,看著下人忙活完了,他朝邵良宸問:“孫景文有沒有額外對你說過些什麼?你直言告訴我,但有麻煩,我均可幫你。”

此時身周沒有外人,二哥的這句問話顯得意味深長。莫非他也猜到孫景文會來敲詐?他要真猜到孫景文拿了邵良宸是廠衛探子的線索過來敲詐,還能“幫忙”?

邵良宸似笑非笑道:“我只想問二哥一句,聽說二哥與大姐夫來往甚密,曾交託了許多差事給大姐夫去做,二哥您對大姐夫的人品,難道並不瞭解?”

朱臺漣的神色很明顯僵了一瞬,他望向何菁道:“倘若我早知他對菁菁有此肖想,絕不會不聞不問。”

何菁氣嘟嘟地鼓著臉:“當日在京城,他與我說話之時就眉來眼去,一副色胚模樣,這也是我當時不敢向他承認身份的原因之一。結果我將此事回家來說了,他竟還不信。”說著就剜了邵良宸一眼。

邵良宸面色發窘:“我又如何想得到,家裡會派個那種貨色來尋你?”

朱臺漣被颳得麵皮生疼,再也提不出什麼質疑,只好道:“是我慮事不周,看人不準。這一次的事沒你們的責任,你們都不要掛心了。”

說完他便朝外走去。

“二哥,”何菁追上幾步,“父親會如何處置奕嵐?”

“定會叫她再也威脅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