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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為,這樣的體質實際很容易受孕,所以才會有更高的機率形成不良受孕狀況。

方才那後兩位太醫也說,這次小產正說明她身體無礙,養好之後,對將來受孕不會有影響。如此看來,她不但能懷上孩子,還是挺容易懷上的體質,何菁此時確實是欣喜多過了煩惱,連對鄭側妃的厭惡都拋諸腦後。

邵良宸卻哭笑不得:“你怎還在想這事?生不生孩子怎就那麼重要?要是咱倆人不能長長久久地在一塊兒,有了孩子又有什麼好?”

“那總還是能有的好。”何菁擁著被子,臉上血色都沒幾分,卻還喜滋滋的,“就是要委屈你,怕是有些日子我不能陪你逍遙快活了。”

年紀最大的吳太醫最後很隱晦地表示,至少要“休息”半個月,如果能堅持一個月更好。

邵良宸一點也感染不來她的好心情,長長嘆了口氣道:“別說這陣子,在咱們平平安安回到京城家裡之前,我都不會再與你行房了。”

無論太醫再如何強調此次小產對身體的損傷之小,他都無法釋懷。損傷再小也是損傷,單看她方才疼的那樣子,出的那些血,他也不會覺得那損傷可以無視。

除了最初那日的兩次以外,他們後來這些時日行房之時,他都著意最後體外解決,可也明知那樣並不保險。說到底還是太過貪戀箇中滋味,就一直懷著僥倖,不但沒剋制著些,還十分放縱,這些時日除去她不方便的時候之外,他就沒空過幾天,還有時一天都不止一回。若非如此頻繁,說不定就不會有這回的事了。

他現在為往日的縱情悔恨都還來不及,哪有心思去計較要受多久的委屈?真恨不得返回到過去,揪住那個放縱**的自己揍上一頓才好。

何菁靠著靠墊靜靜望著他,心中思潮湧動。

或許換做這時代的其他夫妻,值此當口,妻子根本無需擔憂丈夫在自己身體恢復之前會受什麼“委屈”。那些男人可以納妾,可以隨手把丫鬟睡成通房,還可以去逛青樓妓館,有的是紓解的辦法,即使妻子一輩子都恢復不來,他們也不會受這種委屈,而且是自心裡,就不會覺得那樣做有什麼對不住妻子。

賈寶玉愛林黛玉愛得要死要活,也沒耽誤他睡襲人。

可何菁現在覺得,自己這男人就不會。

這是種奇妙的想法兒,似乎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在畏首畏尾,擔憂他總會再有別的女人,自己愛他太深,將來難免會有傷心失望的一天。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也未曾聽過他什麼許諾,心裡便開始覺得——他不會。

是真的不會吧?

邵良宸見她望著自己不言不動,若有所思,便輕聲問道:“想什麼呢?”

何菁手上與他五指相扣,很認真地問他:“你是真的不會再要別的女人了對不對?即使我生不出孩子,甚至……即使我得了病,再也不能與你行房,你都不會去碰別的女人,對不對?”

渣男們總會拿著生理需求說事兒,就好像不找個女人做那種事他就得憋死,女人月信一週能把他憋死,女人懷孕幾個月更能把他憋死,甚至一輩子只跟一個女人做那種事他也會憋死,所有的出軌都只是為了不被憋死的求生本能罷了。

其實出軌與否只取決於他對妻子的感情與生理需求之間的權衡取捨,只要足夠重視妻子的感情,捨不得妻子有一點傷心,他就能管得住下半身,忠心不渝的男人也有過那麼多,真有哪個被憋死了呢?

邵良宸頗覺感慨,她終究還是問出來了,對他直問出口,總還是比悶在心裡、自行臆想一個答案,要好得多吧?這至少說明,她已經對他有了很大的信心,或者說,她其實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期待多得一個他的肯定回答,來做定心丸。

一直沉重的心情竟隨著她這一問輕快了許多,邵良宸原是坐在床邊的繡墩上,這時站起身,挨著她靠到床頭,讓她倚在自己身上,語調輕快地道:“這事我空口無憑地說出來,又如何能取信於你呢?不如……”

他說話間捋起左手的衣袖,一探右手,取過圓桌上方才太醫開方子用過的毛筆來,就著上面未乾的墨汁,在自己的左臂上刷刷寫下“今生只有菁菁一人”一行楷書墨字。

“回頭我將這行字刺在手臂上,將來若有變心負你的一天,你便來割掉我這塊皮肉,如何?”

何菁定定地望著他,良久未動,最後,對於這番決絕又重口味的表白,她只給了一字評語:“呸!”

她抓過他左臂來狠狠去抹那些墨字,發覺墨已幹了抹不掉,就舔些口水在手上再用力去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