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寧似乎口瞪口呆,她也不以為意,“你沒聽說過吧,貓捉了老鼠來送人是為報恩。就因為前兩天我常拿魚餵它,它就來送我老鼠做回禮。”
邵良宸啼笑皆非地解釋:“他奇怪的不是貓,是你。”
是貓給人送死老鼠奇怪,還是女人見了死老鼠這麼平靜更奇怪,錢寧還真不大好分辨,只得搖頭感嘆:“要是被豔豔見到有貓叼了死老鼠給她,她非得嚇得厥過去不可。”
都十多年了,二小姐的與眾不同,依舊總能重新整理他的三觀。怪不得她男人走哪兒都要帶著她呢。
依沿海平民的慣有觀念,攜帶女人下海是不吉利的,不過那些天天公然違法出海做生意的海商們倒沒這些忌諱,出海尤其是遠洋出海時常會帶著女人隨行,只是他們帶上船的女人都不是家眷,而是妓女,像邵良宸這樣把老婆帶來的行徑極其罕見。連錢寧他們都不能理解。
對此,邵良宸的說法是:“這是咱們頭回出海,跟的又不是熟人的船,說不定遇見什麼風險,有菁菁在也好多個臂助。”
那三人聽了就更覺新鮮旁人都是怕有危險才把婆娘留在家裡,他竟然怕有危險才帶上婆娘。他婆娘可真特別!
連朱臺漣與錢寧這兩個見識過何菁真本事的人都不能完全理解,原來在安化那會兒也就罷了,現今何菁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最小的孩子還只兩歲不到,孩兒他爹竟然出門還要帶著她一塊兒。他們只將邵良宸這行徑歸因為走哪兒都離不開媳婦。
何菁是這條船上唯一的女人,邵良宸讓她從一開始就扮了男裝上船,除可靠的自己人外,沒人知道他們一行人當中還有個女的。這畢竟是個男人彙集的場所,有時船員尿急了直接拉開褲子就對著海里解決,邵良宸作為東家儘可能管束他們不要太過粗魯,同時也儘量都讓何菁不要露於人前,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上船數日,何菁極少在人前走動,沒有引起任何外人留意。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