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個未曾露面的傢伙。”
“越說越玄乎了,”突然間感覺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裡,白司顏沒來由地覺得背後有點發寒,忍不住抱著手臂搓了搓,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怎麼才能洗脫小月修的罪名,證明張智伊是真兇?又如何把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給揪出來?對了……你查了這麼久,到底找到什麼強有力的證據沒有?”
“沒有。”
聞人海棠片刻也沒有遲疑,回答得很是乾脆。
“靠!那你還說得這麼起勁?說得這麼振振有詞?!”
“不需要證據,”聞人海棠笑靨如花,一張國色天香的臉在昏黃燭火的照耀下,看起來卻是叫人毛骨悚然,“只要……讓死人說話就行了。”
“讓死人說話?怎麼、怎麼讓死人說話?”
“張之卓和一年前枉死的張之聿乃是同母同胞的親兄弟,二人不過差了兩歲,眉眼五官甚是相似,甚至連聲音都相差不多,只不過性格大相庭徑……”
“我知道了!”身為張家兩兄弟身邊最好的基友,唐雲斐感觸最深,反應也最快,“老師是想讓阿卓假扮阿聿,去逼問張智伊?”
聞人海棠點點頭,反問道。
“你覺得如何?”
唐雲斐微一沉吟,答道。
“雖然有些冒險,但也不是不可行……張智伊從小跟阿卓和阿聿一起長大,對他們之間的差別肯定很熟悉,但怎麼說呢……我跟他們朝夕相處好久了,有時候卻還是會不小心把阿卓當成阿聿……”
“我也覺得可行!那什麼張智伊的喪心病狂,連殺了自家兩個兄弟,如果說主動殺大哥是為了什麼私仇,但老三顯然是被無辜牽連的,他肯定於心有愧,突然間見到早已命喪黃泉的張之聿死而復生,難免會自亂陣腳,大失方寸,到時候只要稍加刺激,說不定什麼都招了!”
聞得此言,張之卓輕咳了兩聲,慘白著雙唇,一時之間像是老了好幾歲。
“學生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聞人海棠點點頭,囑咐道,“你先回去休息,暫時按兵不動,不要露出什麼馬腳,其他的交給為師,到時候只要按照為師說的去辦就行了。”
張之卓垂眸,面色如紙。
“一切聽憑老師安排。”
搖著團扇,聞人海棠轉而看向唐雲斐,說道。
“放出訊息,張之卓心術不正,貪得無厭,半夜偷盜朱雀劍被撞破,人贓並獲卻不肯善罷甘休改邪歸正,爭奪朱雀劍之時不幸被打成重傷,為師準他留在山上療養身子,禁足不得出門半步……待傷勢痊癒之後,逐出天岐書院!”
聽到最後一句話,縱然知道聞人海棠這是在演戲,唐雲斐還是忍不住心肝兒一顫,好像被趕出天岐書院的人是自己一樣,畢竟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確實已經違反了院規。
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待當年兇殺案的真相水落石出,縱然他們還能繼續留在書院之中,也會有其他人被趕下山去。
張之卓心如明鏡,自然知道聞人海棠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重蹈當年的場景,從而迫使心中有鬼的張智伊自亂方寸,便沒再說些什麼,扶著唐雲斐的肩膀就一步一踉蹌地走了出去,背影看起來甚是慘淡失落,令人我見猶憐。
一直等到他們兩人走遠了,白司顏才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三個哥哥死了倆,義憤填膺地想要報仇,卻發現兇手還是自己的哥哥……這樣的打擊,別說是他,攤誰身上,誰都受不了啊!不過你那一掌打得未免也太狠了吧?反正是演戲,意思一下不就行了嗎?”
對此,聞人海棠的回答是。
“重嗎?為師已經對他很溫柔了……不信你問東傾夜?”
白司顏轉頭,看了眼東傾夜。
東傾夜咬牙切齒。
“是挺溫柔的,至少沒把他的肋骨打斷。”
“你的肋骨不也沒斷嗎?”
“是啊,差一點點就斷了……嗷,能不能不說這個?我好不容易才逼自己忘掉身上的傷,你這一說我又覺得渾身都痛了!”一邊說著,東傾夜便換上了痛苦的表情,一把抓著白司顏的爪子,就往自己的身上搓,“不管!都是你害的,你得給我揉揉……”
剛才還沉浸在兇殺案的慘淡氣氛之中,一扭頭,就看見東傾夜見縫插針不遺餘力地吃白司顏的豆腐,聞人海棠眉眼兒一挑,頓時就不痛快了,當即也跟著抬起手往東傾夜身上招呼,笑眯眯地說道。
“為師也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