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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夜啊,其實我覺得吧,你身上的皮外傷那都是小事兒,或許我應該把你的腦殼剖開來看看,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然而,不等白司顏的話音落下,東傾夜忽然急劇變了臉色,登時扭過腦袋撲到了床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床沿,不由分說地就乾嘔了起來。

見狀,白司顏的神情驀地一暗,隨即放下了斧頭,剔著眉梢嫌棄地斜了一眼過去。

嘖……有必要這麼大的反應嘛?又不是催吐的藥,這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給見著了,指不定還以為他懷孕了呢!

卻不想,少年這一嘔,就直接嘔暈了過去,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半夢半醒,連眼皮子都沒撐開一下。

農家大嬸心善,看不得他這樣受苦,見內服的藥派不上用場,又讓大伯去採了些外敷的回來,放在石臼裡搗爛了讓白司顏敷在他的傷口上。

白司顏到底是朵純潔善良的白蓮花,沒有撇下那腦回路讓人拙計的少年一走了之,雖然隱隱約約預感到把這個傢伙救醒了,她的好日子八成就沒指望了,但還是一邊嫌棄地詛咒著,一邊端了草藥盆進屋,順手扯開了少年的衣服準備敷藥。

然而,這不扯不知道,一扯嚇一跳,少年身上的傷勢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除了鞭傷之外,甚至還有刀口,劍痕,以及一個血肉模糊的黑洞,像是被箭矢穿肩而過,看著十分猙獰恐怖,有些流血多的地方,衣服和皮肉都已經粘在了一起,輕輕一拉就會把傷口扯裂,叫人無從下手。

廢了大半天的功夫,白司顏累得滿頭是汗,才總算把少年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乾淨,剛剛拿著棉布泡了溫水將他那不堪入目的身子擦了一遍,那少年便就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

在對上白司顏略顯尷尬的目光後,美少年說的第一句話是——

“娘子你這麼主動,為夫都有些羞澀了呢……”

聽到這話,白司顏當時就想把那一盆子的草藥潑到他的身上!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23、你真的不要為夫了嗎

在草藥渣裡埋了一整夜之後,東傾夜的傷勢總算有了些好轉,雖然那張美膩動人的臉龐看起來更加蒼白了,但眉眼間的精神卻是好了許多,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都結了痂,只有肩胛上的箭傷一時半會好不了,但在消毒包紮之後,只要不劇烈運動,倒也沒什麼大礙。

白司顏不僅忙裡忙外,還要被氣死氣活,早就想把那少年從床上拖下來揍一頓,奈何對方偏偏是個傷號,出不得氣,便只好對著門板踢得愈發賣力了起來——

“嘭!嘭!嘭!”

擂鼓似的悶響,震得連十里開外的野獸都不敢靠近。

東傾夜一大早就被吵醒了,蹙了蹙眉頭下意識就要開口訓斥,一睜眼看到了簡陋的屋頂,才恍然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身在一戶農家裡。

緩緩側過身,東傾夜眨了眨尚且有些朦朧的眼睛,見到門外哼哼哈嘿練踢腿的白司顏,不由勾起嘴角笑了一笑,隨即支肘撐著腦袋,看著她踢門板。

明明生得細胳膊細腿兒的,瘦削的身子單薄得很,弱不禁風得像是稍微搡她一把就能倒下似的,脾氣卻是很暴躁,言行舉止更是蠻橫霸道……這樣的氣魄,別說是悍婦,恐怕就是尋常的男人也及不上她。

最有意思的是,這姑娘還三番四次地強調,以柔弱嬌嫩的白蓮花自居。

雖然東傾夜不太理解白蓮花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但就從字面意思來看,他覺得白司顏更像是披著白蓮花外衣的霸王花。

對,就是霸王花!

正想著,門口光影一晃,便見白司顏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東傾夜趕緊閉上眼睛,側了個身,繼續假寐。

“別裝了!起來,起來!”白司顏不無粗暴地拿腳尖踢了踢床板,惡聲惡氣地催促,一副相當不待見他的樣子,“我早瞧見你醒了,快起來吃飯。”

“嗯~”

拉著細細長長的音調輕吟了一聲,東傾夜這才慢條斯理地轉過身來,疲倦懶散地打了個呵欠,轉而提著眉梢略帶埋怨地瞟了白司顏一眼,嬌羞道。

“都怪娘子昨夜裡太粗暴了,害得為夫精疲力盡,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呢……”

聽到這話,白司顏第N次一口老血噴到了田埂上!一萬個後悔當初太過手賤,才會把這隻奇葩從不歸閣的密牢裡救出來,不僅連累了別人,還折磨了自己!

“臭小子,你到底會不會說人話?!”

被白司顏惡狠狠地斜了一眼,東傾夜立刻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