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宮中守孝,萬事不理,可底下人卻沒有主子的這份兒淡定,慢慢地,院子裡的人越來越怠慢,越來越怠慢,即便是嬤嬤丫頭們再如何地彈壓,可到底無法阻止異變的人心。
可不管是嬤嬤的直言還是丫頭的委婉勸說,這些都無法讓駱婉瑜動容,她還是那樣淡淡的模樣,眼神透亮,似乎是能看到你的心底裡,讓你的那點子陰暗無處躲藏。
這份兒澄淨也許正是她的丈夫,皇長孫最不願意和這位側室相處的最為主要的緣由。
駱婉瑜雖然看著淡然,可到底這裡頭髮生了什麼,緣由又是什麼,她自然是門兒清的,不過是暫且不想搭理他們便是,且容著這些人蹦躂一陣子吧,自己百日的重孝還沒出呢,實在是不易動了火氣,見血不祥呢。
再者說了,要檢驗一個人的忠誠,有什麼比讓你的對手出手更好的,更有效的呢?
駱婉瑜心中淡淡地想道。
這次之後,也許自己就要和那些人一樣了呢!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地過了些不好不壞的日子,這又是何必呢?
想想還有漫長的後半生等著自己,駱婉瑜重重地嘆了口濁氣,這樣沉重壓抑的生活,自己又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呢?
誰也不知道!
駱文遠的百日過了之後,隱隱地已經成為了笑話的駱婉瑜卻是出手凌厲,將自己院子裡那些心思浮動,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棋子的,再不然就是偷奸耍滑者,總之這樣那樣不得用的奴才,通通地送去了慎刑司。
奴才不好用不要緊,她也不需要他們口頭上的忠心,只要不背主,只要能本分地完成屬於自己的職責即可。
駱婉瑜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並不高的,可惜的是,這些人還是一次次地讓自己失望了。
所以只能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至於死活,聽天由命罷。
駱婉瑜這是第二次出手了,還是同樣的結果,甚至是身邊近身伺候的丫頭都能送出去,眾人也是敬佩她的魄力。
事後,已經誕下了皇長孫嫡女的正妃淡淡地敲打了這位讓人看不懂,看不透的駱氏女之後,又分配了一批人給她。
駱婉瑜倒也是不在乎的,反正只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