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們記在腦子裡,刻在骨子裡就夠了。”
“是,臣遵旨!”
“嗯,起駕回宮吧。”
“草民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呼叩拜間,皇帝的鑾駕一點點朝皇宮走去,也許是公子言最後一席話太鼓動人心,以至於所有人都沉浸在熱血激動中,而忽視了某公子對兩個男子的真誠告白。
“她真的是這麼說的?”皇宮裡,宮晟天聽到墨白傳來的訊息,整個人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三尺高的距離讓墨白嘴角狠狠一抽,但在某人逼人的眼神下,還是點了點頭:“屬下不敢欺瞞,這話是宇皇在城門口說的,全城的百姓都聽到了。”
誰傷誰死,誰害誰滅。
反覆唸叨著這八個字,宮晟天覺得自己胸口也不悶了,骨頭也不疼了,肌肉也不抽了,總體一個詞,神清氣爽!
“只是···”墨白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某個眉飛色舞的主子,在他即將要上天的那一刻默默補充了一句話“只是宇皇說這話時還帶了一個人。”
“誰!”宮晟天唰的扭過頭,臉色漆黑堪比城牆。
墨白被他嚇得身子一哆嗦,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攝政王。”
“什麼!”宮晟天的聲音猛地提高八度,然後一雙眼睛兇狠的朝西園所在的院子看去“該死的赫連澈!”
“阿嚏——!”
西元所在宮殿裡,赫連澈毫無防備的突然打了個打噴嚏,嚇得一旁的侍藍連忙上前就要看他的身體狀況,卻被他揮手擋住。
“本王沒事。”赫連澈淡定的呷了口茶,這肯定是背後有人罵他呢。
“王爺,你說這公子言,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巴登族長突然摸著下巴,冒出來這麼一句。
“噗——!咳咳咳。”毫無防備的赫連澈再次被嗆住,接過侍藍的帕子,赫連澈見巴登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以後這話不許再說,宇皇好歹也是女兒身,需要顧及名節。”赫連澈垂了垂眼眸,平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是巴登卻硬是覺得他現在是在失落。
“可是她給王爺您先告的白啊!”巴登族長一臉單純的模樣,讓赫連澈有些啞口無言“王爺,這公子言不錯,城門口說的話看得出她是個夠義氣,說話算話的人,反正現在我們西元已經和翔宇站在一塊兒了,不如親上加親,讓關係更近一點兒?”
對上巴登調侃的眼神,赫連澈罕見的呆萌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讓王叔你娶了宇皇!”一直吃點心的小皇帝突然抬頭答道“王叔,宇皇姐姐對我很好,我願意他做我的嬸嬸!”
嬸嬸。
唸叨著這個詞,赫連澈心頭一震暖意,像是溫開水流過一般,整個胸口都熱乎乎的,連帶著他的眼神都多了抹暖意,只是在赫連宇哲仰著小臉看過來時,又化為無盡的清流,清清涼涼,像是秋天的溪水,清透冷澈。
“小孩子別胡說,她是皇上,只會娶,不會嫁。”赫連澈摸著赫連宇哲的腦袋,輕柔的訓斥著他,那堅定的聲音,不知道是在說服他,還是在說服自己。
巴登活這麼大,有些事情已經看透了。他一聽赫連澈這語氣,就知道這件事估計是郎有情,妾無意。只是無意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而且這不還沒到最後一步麼?
“王爺啊,老臣原本這話說不得,不過作為一個過來人,還是想提點您一句,不到最後一刻,千萬不要放棄,因為誰都不知道結果是什麼,不試試怎麼知道?”說著,對他使了個含義頗深的眼神,讓他自己領會去了。
而被巴登這個大老粗勸的赫連澈,卻頗有分哭笑不得。儘管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只是他和她之間,真的不僅僅是隻靠追逐就可以解決了得。就像是宮晟天那天說的話,男神,註定只能是仰望。
“王爺,宇皇來了!”侍藍興奮的跑了過來“剛一回宮就往我們這裡來了。”
“真的?”赫連澈還沒有何反應,巴登先激動了,一邊摩擦著手,一邊看向赫連澈,那眼神,還沒意思?沒意思能第一個來找你?
赫連澈從不知道有點兒頑固的巴登竟然還有這麼八卦的一面,一時間有些怔愣,等回過神來時,眼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怎麼?不認識我了?”公子言在他面前擺了擺手,見他毫無反應就摸向他的額頭“沒發燒啊?難道是魔障了?”
“噗——!”巴登族長一個沒忍住,笑噴了,見赫連澈涼颼颼的看了過來,連忙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