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幽香嫋嫋,紗帳垂地飄飄。
白袍褻衣逶迤了一地,髮絲交纏傾斜了滿床。
明珠難掩床上影,交頸纏綿如鴛鴦。
“怎麼了?”櫻桃紅綻;玉粳白露。聲若黃鸝,手如玉筍。長髮蜿蜒如蛇,肌膚瑩白落雪。半挑著勾魂妖嬈丹鳳眼,微泯著粉嫩如櫻桃花唇。手指如蛇,輕攀上男人的臂膀,誰知手下肌膚僵硬如鐵,突起的經脈,讓床上的少女笑聲如鈴,打破了滿室的旖旎。
“天兒寶貝,你還真是可愛!”公子言捂著肚子笑的花枝爛漫,如珠落葉尖。而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卻只覺美人如玉,明晃晃、嬌嫩嫩,似有萬把千頭刷,齊齊撓上心頭。
“我···我還不是因為第一次。”捂著鼻子,仰頭看著床帳。緋色順著耳垂一路蔓延,沿著誘人的魚人線,胸膛起伏間,如一隻美人魚一般晶瑩單純。
“我知道···”腰肢如柳,手臂如蛇,纏上男人的腰肢,晶瑩的水唇輕啄著那刀削般的下巴。見他身子一顫,輕笑聲剛從唇角邊溢位,就被人用力地給抱住。
“你笑我?”看著懷中眉眼藏笑的少女,宮晟天通紅著臉又羞又怒,碧綠的眼睛更像是被水洗一般清澈明亮。
“因為天寶寶很可愛啊?”含住那飽滿欲滴的耳垂,察覺到他全身的僵硬,公子言調笑著用手指輕撫著他後背上的疤痕,眼底閃過一絲痛惜。
“當時肯定很痛吧。”這麼大的傷口,在這個時候萬一處理不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也不知道他當時怎麼撐過來的。
“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摟著那楊柳細腰,肌膚相觸間,如玉石貼身,冰冰涼涼的感覺讓他頗有些愛不釋手,可是又不敢冒犯用力,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那細胳膊細腿給掰斷了。
不得不說,直到現在,某皇上才確切地相信公子言是女的這一事實。
而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又逗得公子言嬌笑不停,直到被人壓在床上,才合上嘴巴。
“我···咳咳,我要開始了!”某皇上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嚴肅認真的口氣對公子言說道。只是那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和不斷滴落的汗水,卻暴露了他不斷忍耐的煎熬。
“開始?”水眸一閃,公子言看向他的眼神多了抹玩味兒“你知道怎麼開始麼?”
氣勢洶洶蓄勢待發的宮晟天聽到這話瞬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卡住了,碧綠的眸子倒映著某公子‘果然如此’的眼神,突地閃過一絲緊張和委屈。
緊張是擔心公子言會嫌棄他,委屈則是埋怨公子言明知道他在這方面單純的要死還故意逗他。這種極度糾結的神情,終於滿足了某公子的邪惡趣味兒,勾著他的脖子身子一翻,立馬翻身做了大王。
“混蛋你唔···”
夠了寶貝,耍寶事件已經結束了,現在讓爺我好好享用你吧!
妖嬈如蛇,柔軟如滕蔓,冰涼的面板碰上火熱的胸膛,眼眸相觸,閃動著讓他們如痴如醉的溫柔。唇齒相接,指腹輕拂,蜻蜓點水般的輕柔,卻蕩起意亂情迷的漣漪。
肌膚如雪,梅花嫣紅;香汗淋漓,眼眸如水。
汗水浸溼了長髮,緊緊貼在後背上,順著紋理一路向下,如涓涓流水,又似瀑布掛川。
“你妹的!”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在臉頰上留下一道凜凜的淚痕。落在宮晟天的眼中,碧綠的眸子有擔憂有驚奇,更多的則是忍耐和不安。
不對不對!
錯了錯了!
回過神來的皇上意圖謀反,可是某人根本不給他這機會。
借用《西廂記》的話,那是:解舞腰肢嬌又軟;千般嫋娜;萬般旖旎;似垂柳晚風前。
“要死了···”趴在宮晟天的身上,某公子如脫水的魚一般大口的吐著熱氣,絲絲繞繞的幽香噴灑在男人的脖頸處,讓他晶亮的眸子一點點暗沉下去。
“喂···你啊——!”
看著目光炯炯的宮晟天,某公子嘴角一抽,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已經被堵住。
男女之間本來就不平等,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某公子從爺變成了魚,而某塊案板上的肉卻瞬間翻身做主人。
“你妹的···別太過分···”
“你···太吵!”
“什麼唔——!”
三更天——咯吱咯吱,大床在尖叫。
五更天——咯吱咯吱,大床在顛簸。
太陽初升——咯吱咯吱,大床在顫抖。
日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