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鋪散在四周,宛若水藻。溼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暴露了他那堪稱模特一樣健壯的身材。再瞅了眼他那張因為落水而愈發冰寒凍人的小臉,只覺得他此刻像是岸邊擱了淺的美人魚一般,無聲地散發著誘惑,就連他身上下意識釋放出的寒意,此刻看上去也頗為誘人。然而再低頭瞅了瞅自己,溼漉漉的衣衫,亂糟糟的長髮“王爺,咱倆這算是溼身了吧。”
某人身子一僵,深邃的鷹眸緩緩睜開,看著眼前正低頭擰衣服的某人,癱在地上的手緩緩舉起——
“三點水的溼!”
在大掌揮過來之前,公子言急忙的吼了一句,見他再次合上雙眸,凝聚內力的手也慢慢放下,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人···怎麼一點幽默都沒有!
懶得再理他,公子言盤腿坐好,用內力烘乾身上的水分,雙眸睜開時,又恢復了往日那個淡漠如仙的公子言。而宮晟天卻依舊趴在地上,只是身子卻微微蜷縮。
“爺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公子言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這個樣子肯定是傷口發炎了。再加上剛才又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哎,來,脫吧。”
“······”
“爺給你重新包紮,你特麼的瞎想什麼!”抓住他揮過來的手臂,公子言無力的翻了翻白眼“都這樣了還動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嗎?”見他還瞪著眼,再次怒吼出聲“瞪什麼瞪?翻身!”
“······”
隨著腰帶解開,時隔不久的胸膛再次出現在眼前,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某人身子順速一轉,再次趴在地上:“趕快!”聲音急促帶著分不耐煩。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看一眼又腫麼了!公子言委屈的撇撇嘴,然後開始給他清理傷口,可能是胸中憋了一股濁氣,手上的動作完全沒有了上一次的輕柔,又快又狠,就在宮晟天覺得自己快要疼抽過去的時候,身後那人卻收手了:“好了。”
好了?宮晟天一愣,伸手一摸,果真已經包紮完畢。這麼快,那剛才為什麼···
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無視某人凌遲般的眼神,公子言衣袖一甩,翩然起身,長髮垂落,宛若仙人,立在河邊,頗有凌波而去之勢。
“哼!”掃了眼那不食人間煙火的背影,早已見識過某人真面目的宮晟天很是唾棄的轉過頭去,然後盤腿打坐,調整內息。半盞茶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如何?”宮晟天剛一睜開眼,就對上一雙死魚眼,驚嚇之中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烤魚,嘴角一抽,然後緩緩抬眸。“哪裡弄得?”
“水裡抓的。個頭小了點,但總比沒有強。”見他遲遲不接,不爽的挑眉“你不吃?”她可是特意為他烤的!一般人沒有這殊榮!
宮晟天嘴角再次一抽:“你忘了,我有傷!”魚可是發物!
“這地方也沒有草啊!”見他臉刷的黑了下來,公子言心裡一樂,直接把烤魚塞到他的手裡“吃吧!總比餓死好是不是?再說了,爺的金瘡藥可不是一般的藥物,多多少少可以抵抗,你總不願意當個餓死鬼吧。”
聽他這麼一說,宮晟天果真猶豫了,瞥了眼正大口吃魚的某人,然後也低頭咬了一口。
這混蛋雖然無恥又下流,但是一句話卻沒有說錯,只有活著才可以有尊嚴,只有活著,才可以擁有一切,死了,就全沒了!不過是一條魚而已,他就不信他定山王還降伏不了!
見某人果真乖乖吃了,公子言眼底閃過絲絲笑意,又見他就算是一身狼狽,但是吃魚的動作依舊優雅有型,頗為養眼,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吃個魚都和爺一樣優雅帥氣,你果真很喜歡爺啊!”
“······”
“公—子—言!”
一番打打鬧鬧後,二人重新出發,順著地下河朝上游方向走去。按照地圖指示,他們現在距離寶藏已經很近了,估計過了這個地下河就是,只是——
“什麼個意思?難道寶藏在湖底?”公子言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地下湖,眉頭狠狠的皺在一塊“要是在水底,那可就難辦了。”他們可沒有潛泳裝備,怎麼下水啊!
“應該不會。”調養過後的宮晟天氣色明顯好多了,後背上的傷口也因為用了公子言秘製地靈藥不在發痛,因此面色也多了絲紅潤,微微泛著碧光的眼眸也明亮了幾分。聽到公子言說的話之後,仔細打量了一下湖水出聲到“寶藏要是在水底,很容易會被河水給沖走,所以本王猜測,這個湖···只是一個通道。”
“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