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槐接著清嗓子的功夫瞥了眼自己右手邊的三個孫子,果真他們臉色也不太好,看向那個白衣男子的眼神,多多少少帶了些殺意。
“慕言。”赫連澈路上已經聽公子言講了這一段時間發生的遭遇,自然也知道著東方祖孫還不曉得她公子言的身份,所以便稱呼她在這邊的假名。見她扭過頭看著自己,眼底亮晶晶一片,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有多麼不對,赫連澈心底又羞又惱,隱隱的還有一份無可奈何,於是便抽出被她緊握在手中的爪子,對著東方槐行了個禮“晚輩謝雲澈,見過東方元帥,貿然打擾,還望元帥贖罪。”
“呵呵,謝公子客氣了。”東方槐假意的笑了笑,然後一雙眼睛就圓溜溜的看了過去“不知謝公子和我家孫女是···”
“哦,我們是朋友。”
“朋友?”聽赫連澈這麼回答,公子言微微有些不高興,可是在他扭過頭看來時,又連忙舉手投降“好吧好吧,你說朋友就是朋友吧!”朋友有他們倆之間鐵?男閨蜜還差不多!
這語氣,難道另有隱情?
東方槐眯著眼睛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兩個人,心底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般又疼又癢,有一種自己剛回來的孫女還沒來得及看夠就被別家的豬給拱了的感覺,以至於看向赫連澈的眼神越來越不善,那眼底流露出的審視冷光,饒是雲淡風輕的赫連澈,也忍不住心底起毛了。
“外公,澈澈這次來是來給我送藥材的。他來的路線也是我事先安排好的,所以不用擔心軍營的位置會被外人知曉。”還沉浸在赫連澈到來喜悅中的公子言,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外公和旁邊三個哥哥十分不善的眼神,解釋完這些,就扭頭看向身邊的如仙男子“澈澈,你說你來怎麼不提前讓人告訴我一聲。我要是知道來送藥材的人是你,說什麼也要去接你一段路。怎麼樣,這一路趕來可累著了?身體還吃得消麼?我怎麼覺得你比以前瘦了許多。”
“慕···慕言···”赫連澈見公子言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就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臉上的表情頓時窘迫不已。特別是東方槐投來的審視的目光,更是讓他坐立不安,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公子言那一串的問題就砸了過來,讓他直說不出話來,只好兩眼無奈的看著她。
“怎麼了?”公子言被他的表情看懵了“身子不舒服?我瞧瞧。”說著就要去抓他的手腕。
赫連澈把手一抬:“沒有。我就是···”
“就是什麼?”公子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指剛要探上他的脈搏,帳篷外突然響起打鬥聲。
“這是怎麼回事?”東方青幕瞥了眼公子言的背影,從座位上站起身,對著外面喊道。
“回大將軍,是是···”
“混蛋!”
帳子突然被人給從外面用力的掀開,一抹黑色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跌了進來。碧綠的眸子環視了帳篷內的眾人後,最終落在了那個背對著他的身影身上。
“混蛋。”看到這熟悉的身影,憔悴的臉上慢慢浮起一抹笑容,腳下的步子也忍不住朝他走去。可是走了沒兩步,眼前就竄出一抹紅色的身影。
“你是誰?為何闖我齊燕軍營!”東方青宇謹慎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一雙眼睛落在那一雙碧綠瞳孔上,若有所思。
“滾開。”
“什麼?”
“滾開!”
“可惡,你——”
“哥。”
就在東方青宇忍不住拔劍時,一隻小手突然按住他的胳膊,然後順著往後一拉,將他扯到了一旁。
“混蛋···”宮晟天看著眼前的人兒,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垂在身側的雙手顫抖著想要上前擁抱她,可是一對上她冰冷的面容,他又突然之間沒有了勇氣。
“你來幹什麼?”公子言微蹙著眉頭看著面前的男子,眼底充斥著前所未有的陌生,彷彿從未見過眼前之人一般。冷冷的語氣,更是流露出一股讓人膽戰心寒的冷漠和無情。
“我···我來找你。”宮晟天抿了抿嘴唇,儘管心已經被她這冷漠無情的模樣痛的鮮血淋漓,但是鬼斧神工一般的面容上還是勾勒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面容“混蛋···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麼想你。你走這兩月,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混蛋···我找你找得好苦,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氣你了,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傷心了,混蛋···混蛋···”
說著說著,心底的悲切還有著兩個月來以來濃濃的思念之情壓垮了他表面上一直強撐的鎮定。顧不得旁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