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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翼翼的看去,卻見他依舊彎著腰做要落筆狀,一動不動仿若石人,像是也被嚇住了一般。但是在眾人目光到不了的地方,一絲笑意卻像是初蕊新綻一般在唇角綻放。

唔,有人要害他。

☆、第三章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門來了!

第三章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門來了!

“公子···”王常青邁著官步走到桌前,看著紙上的墨點,惋惜的蹙眉“公子,你這——”

“無礙。”冷若寒霜的嗓音讓王常青身子一顫,見他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毛筆放到一旁,瞥了眼那硯臺,心突地懸起,以為他發現了什麼,但公子言卻只是笑了笑。“這點事情,還為難不了本公子。”

“呵···呵呵,那···那是自然。”對上那彷彿察覺一切的眸子,王常青心虛的笑了笑,然後飛快轉身離開。可還沒走兩步,臺下就突然響起驚奇的聲音,王常青一愣,下意識的扭頭朝公子言看去,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將那宣紙放在了架子上,而那宣紙上,除了那一點墨跡,再無其他!

難道···他這是要交卷?

可是···見他重新拿起畫筆,並且還拿起端硯···王常青眉頭一皺,還沒弄清楚公子言究竟想搞什麼鬼,就見他拿著吸飽了墨水的畫筆,猛地朝那畫紙甩去!

“!”

王常青瞪大眼睛,他莫非是瘋了?!

“公子,你——”

“啪啪——”

上前的步伐被那雨打荷塘的聲音給制止住,見公子言專注的甩著墨,王常青張了張嘴,還是收回了步伐。他巴不得這公子言自尋死路,如今他真這麼做了,他為何要攔?王常青淡定的看好戲,而臺下的人卻炸開了鍋!因為公子言此舉,顯然是瘋了!

“是因為承受不了打擊嗎?”

“可他是公子言”瘋人谷都闖過,又怎麼會怕這!

“那他究竟想幹什麼?”

“······”

“爺,您怎麼看?”

茶香滿溢的雅間裡,紛亂的嘈雜聲順著半掩的窗戶溜進屋內,年輕的男子立在窗前,看著臺上那抹素白,轉身問道。

怎麼看?

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杯蓋,碧璽扳指在黑暗中隨著動作泛著血紅的微光,鎏金的黑色袞袍如墨般在榻上渲染,瞥了眼那臺上的身影,唇角一勾,聲音低沉暗啞卻也嗜血冰寒:“喧譁取寵罷了!”

······

臺下和暗處之人所思所想公子言不知,他只知比賽的用的文房四寶都有商家專門供應,特別是墨,乃是江南第一墨的徽家供應。徽家制墨百年,他們不會選擇做這自砸招牌的事情,更何況這些東西在比賽前都經過官員檢查以確保萬無一失。檢查之後又要統一封箱保管,唯一的鑰匙則在大賽的負責人手中。

所以——

掃了眼站在一旁,一本正經的王常青,又看了看紙上漸漸渲染開的墨跡,公子言眸光微閃。

雖然不明白這個王常青為什麼要害他,不過他計劃了這麼久的事情怎麼允許這點小差錯就被制止掉?

雖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可以讓這墨看上去很正常,但實際上卻像是被摻了水一般,但是······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水墨畫的精髓就在於它的美在意境,而重不在它色彩的斑斕。所謂淡妝濃抹總相宜,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勾、撇、點、染,毫無章法的墨跡隨著筆尖的滑過而變得漸漸有型,淡出重染,水色變灰,濃處細勾,清晰有型。始終立在一旁的王常青親眼看著那大塊大塊的墨跡在公子言的淺描淡抹中變成了遠山、流水、樓閣、畫舫······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

公子言異常的舉動早就吸引了擂臺上其他人的注意力,一開始見他只是拿著毛筆在那畫上甩來甩去,眾人還有些嗤之以鼻,可是如今——

評審團的人還有那些官員們,不知何時都圍在了那畫架旁,瞪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畫紙:只見遠處群山起伏,綿延若屏障,但用色之淡,仿若半隱在雲霧之中。近處顏色加深,山形漸顯,巍峨而不失秀氣,厚重卻不失靈動。而最初的那一點墨跡,化成山峰中半隱在雲霧和蒼翠中的方亭。山下,是蜿蜒的長河,僅用線條勾出河岸,河上飄著幾艘船隻,樣式似商船又似遊人的畫舫。

遠山、長河、方亭、遊船······

眾人呼吸一滯,還未反應過來,只見公子言又在畫的一側提筆寫道:東南形勝,三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