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打破了公子言的沉思。微微抬眸,瞥了眼樓下翩翩豔麗的舞女,眼底無波無痕“尚可。”
“額······”太子齊怔了怔,這個答案究竟是歡喜還是不歡喜?可是見他這副淡漠的樣子,又想想傳聞,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幾天他想盡了一切方法,權勢、珠寶、美女、豪宅······只要是可以拉攏人的手段他通通使了出來,但是公子言給他的答案永遠都是——尚可。
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不感興趣。
捏著酒杯的手暗暗用力,難道真的···就這麼說出來?眼底的掙扎一閃而過,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任憑那火辣辣的感覺燒著心肺,同時燒去的,還有他最初的自信。
本以為他會把這個人捏在手裡,結果反而自己被困在籠中,殺,殺不得;收,收不得,眼看時間越來越緊迫······
“啪——!”手中的酒杯被太子齊硬生生的給捏破,絲絲鮮紅也順著指尖滑落,滴在瓷杯碎片上,像是炸開的花,豔麗而妖嬈。
“太子——!”眾人驚呼,而太子齊卻袖袍一甩“都滾出去!”
眾人倉皇告退,公子言方要起身,太子齊卻看過來:“公子請留步。”
瞬間,偌大的看臺只剩下太子齊和公子言二人,晚風輕吹,紗幔飄舞,頭頂的明月偌大如銀盤,月輝灑下,看臺下方的池塘一片銀光。公子言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水晶般的黑眸映著那片池塘,波光粼粼如水銀般璀璨,彷如天幕墜落的銀星。薄唇微抿,唇角微勾,端坐在位置上,如畫如仙,不似真人。
“公子···”太子齊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看著那千年不變的淡漠表情,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挫敗。“公子···元齊···有求於公子,望···望公子伸手相助。”
每一字都說的咬牙切齒,卻也堅定無比。字字泣血,似垂首又似潛伏。
而公子言終於垂眸淺笑,不錯,這樣才是···求人的真正架勢。於是放下酒杯,抬眸看向他,準備聽聞他那個難以開口的秘密······
“什麼!天下第一家的寶藏!”書房裡,文虎剛大吼出聲,就被小狼一巴掌給拍到牆根間,隨後惡狠狠的看去“你給我閉嘴!”
文虎委屈的低下頭,知道自己剛才犯了大錯,所以任憑小狼的冰冷的眼線對他凌遲。
“總之,這件事情你們一定要保密。”公子言臉上難得浮現出絲絲凝重,氣氛也略顯壓抑“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小狼,你都給我暗查一下,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被抓住了馬腳。”
“是!”說完,就飛身離開回樓裡了。
“文虎。”眼光瞥向某團,頭痛的揉揉額角“一會兒我要出去,你在這裡小心防著。”因為公子言喜靜,所以偌大的宅子除了廚衛和打掃衛生的下人園丁,就只剩下他們三個。如今小狼回樓裡,他要出門,萬一出了事,就只有小虎頂著了。
“哦。”小虎對對手,怯怯的看過來“能問公子去往何處,去幾天麼?”他也好有所準備。
“今晚去,最遲明天中午就歸。若有人來訪,就說我身子不適。”至於去往何處。公子言冷冷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我去收屍!”
論作死,公子言認為,祁玥認了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黃昏一至,公子言就化為一道殘影出了城。城外有樓裡的人事先給她準備的馬匹,日行千里,可以讓她在天黑前趕到虎威崗。一路上,公子言風塵僕僕,快馬加鞭,一想起祁玥那基本上二等殘廢的身子眼底的火光就更甚!
那宮晟天是什麼人物,也是他可以去惹得?天底下那麼多人想要殺他,他依舊活到現在,而且越活越精彩,就說明這不是一般人!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讓祁玥出馬吧。不過她也奇怪,找人也應該找她冷月啊,為什麼會找他呢?
帶著懷疑,公子言飛快的趕往虎威崗,終於在天黑前趕到目的地。可是明顯,她還是來晚了,因為一入崗,那熟悉的血腥氣就撲面而來。
“定山王,別怪本樓主心狠,本樓主不過也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熟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殺氣隨風飄來,公子言眉頭一簇,身子一閃,沒入了一旁的草叢中,暗沉的眼眸一掃,就注意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永遠不變大紅的綢緞衣袍,在銀色的月光中無聲地翻滾。金色的面具遮掩住半個臉龐,繁複的花紋如同植物的枝蔓,唯在右邊眼角處綻放出一顆名為淚痣的硃砂。及膝的長髮如墨傾灑,不扎不束,隨風自舞,宛如他唇角的微笑,透著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