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幹嘛還是這副撞了鬼的表情?”
“···我只是還沒反應過來。”
長裙曳地飄帶繞臂,衣裙是妖嬈的紅色,裙邊滾滾,如風吹赤焰。薄薄的輕紗裹著她嬌媚的身子,花邊手藝繁瑣的裙角隱隱露出了淺金色的底裙,腰間束著一條縹色絲帶,身姿彷彿弱不勝衣,舉止卻淵停有度。若仔細看,會發現裙邊袖邊用黑絲繡了朵朵富貴牡丹,那暗沉的顏色綻放在妖嬈的紅裙上,看似寂寥沉悶,卻釋放出蝕骨沉淪的魅惑。
而在看這個人,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雙眸似水,輕輕柔柔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而那微揚的眼角,更是給她增添了幾分不怒而威的威嚴感。半籠在袖中的手,十指纖纖,晶瑩如玉,在一身火紅衣裙的襯托下,她好比那水滴千年的玉石,無一處不綻放著懾人的光芒。
“澈澈?你怎麼看傻眼了?”公子言見赫連澈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好笑的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而隨著她的走動,那一頭如墨的長髮不自然的揚起,撩撩繞繞,像是滴到清水裡的墨。赫連澈這才恍然發現,公子言依舊保持男裝時的髮型,用一個銀質鏤空璞頭將頂部的頭髮牢牢地束起,其餘的則如斗篷一般垂落。她這樣的裝扮按理來說有些不倫不類,可是放在公子言身上,卻帶著一種天然的和諧,彷彿她就應該這樣,有著獨屬於女性的嫵媚,亦有著屬於男性的威嚴。
“好了。”赫連澈用扇子壓下公子言伸過來的手,對著她勾唇一笑“我已經看過了。”
所以呢?
公子言眨了眨眼睛,用眼神問道。
“脫下來,我們回去吧。”
“······”
公子言和赫連澈逛完街回到公子府時,天色已經變黑了。二人有說有笑的走近後院,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裡的宮晟天。
“我說,越靠近大典你不是越忙麼?怎麼還有工夫往這裡跑啊!”公子言見宮晟天面前擺著一杯涼茶,就知道他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們到哪兒玩了?”宮晟天沒有理會公子言的問題,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往赫連澈身上撇去。結果發現他正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
“沒去哪裡,就是在城裡逛了逛。”公子言隨意地回了句,然後撩袍在他身邊坐下。
“真的?”宮晟天挑眉“今兒個定波湖那裡有人表演,你們沒去看看?”
“沒有。”公子言託著下巴斜了他一眼“人太多!擠。”
“